那通风报信的人,说完话便轻轻离去,唯有木冥和亓官誉还在原地。
木冥道:“现在要怎么办?”
亓官誉冷声道:“必须阻止晖冷阁刺杀。”
木冥皱眉,“公子您对冷娘子言名了身份,冷娘子却下令动清后,我怕她对您……也有防备,公子,虽有五年师徒情分,但……不可不防。”
“我知。”亓官誉垂帘沉思片刻,抬眼道:“木冥,你能躲过晖冷阁监视将此事告知母后吗?”
晖冷阁为了今日筹备多年,他在晖冷阁习武多年,亦无法摸清晖冷阁的底细,但他是师父的亲传弟子之一,对师父有几分了解。
只怕师父是……贺国人。
所以此次刺杀,很有可能涉及的并非是一个江湖门派。
木冥坚定说道:“能!”
他最擅隐藏,轻功极好,除非晖冷阁“暗杀鬼面”亲自来,否则无人能发现他的踪迹。
“院里这边……我这几日寻个人假扮你,你……过几日出发去皇宫。”
“是。”木冥转身要离开,忽而顿住身形。
“还有事?”
木冥道:“清后说过,公子安危应在第一位,木纹连玄皆不在院内,公子一人在院中,不安全。”
亓官誉怔了怔,皱眉,不高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没了你们就必死无疑了?”
木冥跪地,“不是。”
亓官誉冷声再道:“我有自保之力。”
“是。”
木冥应声离开。
沈鹤消化完他们的话整个人都懵住了。
这说的就是他要办的那个招亲宴吧?
皇帝和清后?晖冷阁刺杀?
不是吧,在招亲宴上要是真的出那么多的事他怎么招亲?
他看去见亓官誉要走,下意识便施法令门自己关上了。
今夜无风,根本不可能吹动门,亓官誉面色一变,提声喝道:“谁?!!!”木冥才走就有人来杀他?难道方才厨房里的对话皆被晖冷阁的人听到了?
亓官誉握住铁扇的手收紧,警惕地看着四周,整个人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脑子里的念头飞快。
那为何方才不出手,现在只他一人了才有动静?只为杀他?那来的人又会是晖冷阁的谁?
周围一片寂静,安静得几乎能听见亓官誉的呼吸声。
这确实是亓官誉头一次身边无人,面上多少暴露了几分带怯的紧张,凶木冥时候的模样和现在微露怯意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逗得沈鹤乐了。
方才唬木冥那样根本就是虚张声势。
这哪里叫有自保能力?怕都不敢见血吧?
沈鹤托着下巴,看亓官誉一个人在原地拿着铁扇转圈圈,十分好玩,捂着嘴巴躲在厨台后憋笑。
忽而一声“吱吱”在沈鹤身后响起。
亓官誉铁扇之中的暗器便“嗖嗖”射向沈鹤。
沈鹤心中一惊,坐在地上,转头看到那暗器上扎住的一根头发,呆住。
角落里一只老鼠“咔嚓咔嚓”啃着剩菜,露出一个脏兮兮的背部给沈鹤,完全没有被沈鹤这边的动静吓走。
“出来。”亓官誉一步步走近沈鹤。
沈鹤被亓官誉这一声叫回神,瞪了眼吃的欢快的小老鼠,飞快的去抓住这只小老鼠,然后往亓官誉的方向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