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见过奸诈的,就没见过你这份奸诈的,这种情况,你应该在结婚之前就跟我说啊!”卢蜜莉怒道,其实更多的是气自己,结婚前,为什么不弄懂刘家的情况。
“如果说了,你会答应结婚吗?”
“当然是no了——我宁愿让孩子沦落为私生子,也不要他们处于这种危险的环境中。”
见过刘先隆和刘先翔,她非常笃定那两个人是心狠手辣的主。而且在休息室,她用那种口气跟他们说话,现在他们铁定恨死她了,更会不留情的想杀了她,或是使计迫害她肚子里的孩子,然后一边嗑瓜子,一边看她痛哭。
死,她倒不怕,可只要一想到会失去孩子,她就心惊胆战,坐立难安。
“那不就结了,好不容易找到一颗仿佛为我量身定做的棋子,你说我怎么可能放过?现在你想抽身也来不及了。”刘先锋撕掉儒雅的伪装,露出邪佞的狰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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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预想不到的客人
翌日,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吃过中饭,狠狠睖刘先锋一眼,卢蜜莉重重放下碗筷,走到落地玻璃窗前,一边晒太阳,一边望着湛蓝天空,陷入沉思。
“她……吃炸药了,火气不轻的样子。”何博祥嘴里塞满了菜,说话含糊不清的样子很是滑稽。
“别管她。”刘先锋耸耸肩,继续进餐。不过是颗棋子而已,不值得浪费多余的精神关心。
叮咚!叮咚!叮咚!
突兀的门铃声传来,将卢蜜莉从自我思绪中拉了回来。
她没去开门,继续待在落地窗前晒太阳。
“又用不了多少力气,你开一下门不行吗。”何博祥碎碎念叨着去开门,脸上有着不满。
只顾着念叨,他没看视频就“咔嚓”把门打开,出乎意料的来访者,令他整个人愣怔的保持着开门姿势呆在门边。
而对方也诧异了0。001秒,旋即泰然自若地掠过他往里走。
方来到客厅,便看到了伫立窗边的女人。
“有什么烦恼吗?”声音一出,他本人也被话里流露出来的温柔给吓了一跳。下一秒,就被他刻意忽视了去。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卢蜜莉像触电一般,倏地转过头,“为什么你……”
“文凯,你怎么来了?”刘先锋用纸巾擦拭嘴唇上的油渍,走出用餐间,见来人竟是表表哥,错愕地问。
雷文凯没理睬他,径自指挥手下干活,“把东西装起来。”
认出在各个角落寻找安装监控器的数名黑西服男人,是表表哥为杜绝手下败将寻仇专门建立的地下组织的特工级人才,刘先锋立刻想到了自家那位爱瞎操心的母亲。泰然自若的走到沙发前坐下,遒劲长腿自然交叠,雷文凯周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戾气。
“表姑妈拜托我来的,说无法安心,怕那两兄弟迫害你、你老婆及她尚未出生的孙子们。”刘先锋察觉表表哥说“你老婆及她尚未出生的孙子们”的时候,唇边弯出一个讥诮弧度。
“不劳你操心,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及妻儿。”
像海洋一样深邃神秘的黑眸看向窗边,始终没正眼看他的女人,“秃鹫组的创建人,怎么可能保护不了自己和妻儿。今天,我之所以过来,主要是为了让表姨妈安心,其次我想求证一些事。”
秃鹫组是今年崛起的黑道组织,黑白两道通吃。其头目极为神秘,知之甚少。不巧,雷文凯正是那少数一部分。
“求证什么?”
“我没义务告诉你。”雷文凯酷酷地说。又看一眼窗边的女人,她像一件摆设品似的,伫立在那儿,金黄色的阳光自高空斜射下来,在她身上折射出神圣的光辉。
心跳似乎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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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哀莫大于心死
异样的感觉,促使卢蜜莉看向这边。
两道视线,就这样隔空对上。
像看到地狱罗刹似的移开视线,卢蜜莉决定回房间,不想跟背叛了她的男人同处一空间。
“老婆,别走太快,肚子里的孩子经不起折腾喔。”刘先锋装出心疼爱妻的模范丈夫模样。
雷文凯屏退已经干完活的手下,顿时偌大个客厅,只剩下关系复杂的四人。
扫视卢蜜莉臂膀上的手,雷文凯眼眸深处,闪动复杂光芒,平淡地说出惊人之语——
“当着情人的面,跟名义上的老婆拉拉扯扯,你还真游刃有余。”
“你什么意思?”放开卢蜜莉,刘先锋箭步上前,一把揪住表表哥衣领,“你这话未免说的太过了。什么叫做当着情人的面,跟名义上的老婆拉拉扯扯?”
拍开表表弟的手,雷文凯整理被揪皱了的衣领,“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明白。关于你性向如何,我懒得也无权干涉。”
视线移向卢蜜莉,眸光变得阴狠冷鸷,“说,你嫁这家伙为妻,究竟有何目的?”
“哈,雷文凯,原来在你眼中,我居然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囤积胸腔里的恨意,令卢蜜莉狂笑出声,“哈哈,目的……我的目的,你会不知道?”
播种的人不愿意负责,她当然得为腹中的孩子找个爸爸,避免他们成为私生子。
目的,不是已经明摆着了吗。
“雷文凯,还记得前年,你送我的礼物是什么吗?一块打磨得非常精致的心形石头,你说,对我的爱,就像心形石头一样,长久不变。可现在,我深刻体会到了,你当时也在告诉我,当爱情消失了的时候,你的心,就会像那块石头一样又硬又冷。”
“那些事,我确实做过,可惜对象不是你。”她怎么知道他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