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爱着的女人,如此不设防的依在其他男人臂弯里,他如何不嫉妒?如何不怨恨?
心中乍然浮现一股冲动,恨不得冲上前,将男人的臂膀自心爱女子臂膀打掉,可……
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他们是夫妻啊,任何亲密行为于他们,都是理所当然,他有何立场阻止?
而且,蜜莉深爱着雷文凯,至于他……
她不过只是把他当兄长看待罢了,压根就没把他当男人看过。
“自然有我的渠道。”雷文凯说,“不过,这事我的人不是很确定,所以我想向你求证一下,可否属实?”
“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我不会告诉你太多。”
接下来,王天泽又待了一会儿,才起身告辞离去。
送到门前,卢蜜莉折回房中,看到雷文凯正趴在婴儿床前,认真观看小家伙们可爱的睡相,眉宇之中透露出来的父爱,竟是如此真诚。卢蜜莉不免一阵伤感如果,他真的是小家伙们的亲生父亲,那该有多好。
亦或者,她没丧失生育能力的话,他们……
可惜,如果,亦或者都是假设,已经成为历史的东西,根本没法改变,事实就是这般残忍,他并非小家伙们的生父,而她亦没有了生育能力——
这两个因素,在他跟她之间,开凿了一条跨不过的万丈深渊,他过不来,她亦过不去,他们只能在隔着深渊遥遥相望,永远走不到一块。
分道扬镳,是他们无法摆脱的命运
雷文凯失踪卢蜜莉下跪
“想什么呢?”
见她看着自己呈现呆滞状态,神情还有些悲伤,雷文凯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没事。”卢蜜莉淡淡地说,掠过他往里走。
跟王天泽不同,雷文凯是卢蜜莉的丈夫,独处是理所当然之事,不需要第三者作陪,保姆识相的退出去,体贴的替他们关上房门。
瞬时,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突然,背后一热,卢蜜莉被人自身后纳入男人特有的温热又宽阔的胸怀之中。正欲挣脱开去,对方却将头搁放她颈窝,冲她耳朵吹气。
“别动,让我抱一下下就好。”男人充满磁性地声音低沉地说,竟充满了乞求之意。
曾经,她以为如此强势霸道的他,只会在她面前,露出这种示弱的态度。可……
一切都不同了,任祖月卑鄙介入,打破了那面承载着他们爱情的镜子,即使后来,他们有意破镜重圆,无奈上头裂痕横亘,无论采用什么办法也没法抚平。
如今,更大的裂痕产生了——失去生育能力,她不能害他成为让雷家绝后的不孝子。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跟他在一起。既然如此,别想着创造回忆什么的了,赶紧在彼此都还有余力跳出来的时候分道扬镳,对他,对她,对大宝、三宝,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如此一想,卢蜜莉咬了咬红唇,硬下心肠罔顾他的乞求,挣开他怀抱,并往前迈了两大步,这才转身看他。
“说真的,我们什么时候离婚?时间拖长了,对彼此都没好处。”
自上而下凝视她,雷文凯的心受伤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离婚?一点都没想过要跟我过一辈子?”
“没有。”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握拳头,指甲因太过用力,深陷肌肤,竟割出一道口子,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
刺痛传来,似抗议她的言不由衷。
天知道,她多想跟他生活在一起。可是,现在的她,是世界上最没资格站在他身旁的女人。
“你……”深邃黑瞳转了转,折身往外走去,“算了,现在你脑袋应该不清楚,这问题,我们日后在寻时间商量。”
“我认为没那个必要,我们明天就去把这事办了吧,拖拖拉拉的,真的对谁都不好。”卢蜜莉坚持。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跟我离婚?”雷文凯动怒了,“莫非你还真对阿尔伯特那个该死的家伙有意思了?”
他的质问,有如一把利刃狠狠刺入心脏,卢蜜莉痛的快要不能呼吸,可为了尽快让两人解脱,她使用卓绝演技,抬头挺胸回视他——
“对,我爱上他了。他是我孩子的父亲,我爱上他也不奇怪。”
“你……”手,险些控制不住的挥向她,然,心中始终不舍,颓然放下,雷文凯一脸落寞地转身往外走。
“我不会离婚,你少心存幻想,这辈子,你注定在我身边慢慢老去。”
“何必呢。”
走出房门,雷文凯听见身边传来卢蜜莉无奈的低语。
何必呢?该死,她居然问她何必呢。
答案那么明显,她……
若不是爱惨了她,他至于如此委曲求全,只为保住他们的婚姻?
想他雷文凯何其出色,就算已婚,也是其他女人争相追逐的优质男子,如今自动送上门,她不感恩戴德,拜谢祖先显灵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拿乔,要退货?哼,休想,这辈子,他赖定了她。
那天,雷文凯负气离去后,就人间蒸发了。
原因是,雷皓然为了弥补对大儿子的亏欠,为了帮他偿还高利贷,把雷家所有房产证及地契统统给了阿尔伯特。
而阿尔伯特恨透了雷皓然和雷文凯,无情地将他们驱赶出家。
知道其中缘由,卢蜜莉惊诧阿尔伯特竟是雷文凯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同时,狠狠掴了他几巴掌,怒骂其忘恩负义,没良心。
卢蜜莉请求陈光辉帮忙她寻找雷文凯。却遭到拒绝。
“蜜莉,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