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双双看着一向对自己冷言冷语的丁阳性情大变,稍感诧异,随即微笑,“答应我了,就一定要去的。”
“恩,我会守约的。”丁阳放弃了努力,再次面对天空,原来故意去骗的谁的好感是那么不容易,“让我静一静,好吗?”略微犹豫,他还是下了驱逐令。
王双双倒也习惯了这样的丁阳,摊摊手,“那我走了。”不管怎样,这次的华丽盛宴一定要抓住你,不管怎样。转身时,她眼里再度燃起狡黠的光。
贺炎小嘴嘟的老高,抱臂坐在沙发里,摆明了不高兴。贺限和心妍一向拿这个宝贝女儿没办法,出了什么情况说话都不如当哥哥的贺哲管用,此时面对她的质问,更是不知如何应付。
“就这么为人家决定了连商量都没有现在我想告诉朋友都不行,你们倒说出个道理来?”贺炎哼一声,把头别向一边。
贺限和心妍面面相觑,贺限无奈的笑,心妍则负气的白他。
实在没办法的心妍掏出手机,“我们和你哥商量过,这个决定也是他提议的,让他跟你解释总行了吧?”贺炎听妈妈那么说,舌头伸出老长,“每次你们说不赢我就拿老哥压我,弄得老哥像老爸你们倒成了哥哥姐姐。”两人一愣,被女儿的话搞得哭笑不得,仔细想想这也是不争的事实。这时,手机突然爆出铃音,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尴尬。
贺限一看来电,得意的笑了,把手机给贺炎,“你哥的,要不要听?”贺炎皱皱鼻子,接过电话。
“哥,爸妈要送我去留学,还不许我和朋友联络,连杨暮姐都不许。”贺炎对着手机一股脑的抱怨,那边却传来老哥的大笑声。
“喂,你不会看中了老哥喜欢的女孩子吧?”
“你是不是被他们贿赂,跟他们同流合污了?”
“说起来,这倒是敲诈老爸的好机会呢!”
“哥!”贺炎气的跺脚。
贺哲不再开玩笑,正色道:“前几天刚巧听说丁日的大哥丁辉要去留学的事,就和爸妈商量了一下,哥是觉得国内现在的教育不适合你,所以……”
“那倒也是。”听见哥哥这么说,贺炎语气也缓和了一点,“那为什么不许跟朋友联络?”
“这样你会想家会分心,这是第一次老哥不在你身边,你觉得你自己能行吗?”
“可是……”
“好了,哥要睡觉,不要让我失望,知道吗?”
“那你来送我吗?”
“不一定有时间的,我送你,你不会是更不愿意走?”
“知道了。”贺炎挂掉电话,眼睛竟然流出泪来,这个坏哥哥竟然都不来送她,随即想起哥哥说不能让他失望的话,马上用手背将眼泪抹干了。
“一会儿,我就跟你们去接丁辉,然后准备留学的东西,如果不是特殊情况,不会打电话了。”贺炎像下保证书一般,声音还有些哽咽。贺限和心妍听她那么说,都安心的笑了。心妍宠溺的捏捏她的脸,“乖了,只是小别,又不是见不到哥哥。”话一出口,眼色暗淡下去。贺限看出妻子的异样,轻轻拍拍她的肩膀。“你妈说的对,不用过多久就能再见的。”贺炎只当他们安慰自己,点点头,孰知,这话也是在说给他们自己听。
电话这头,贺哲躺在床上,看着断掉的电话发呆。依自己对贺炎的了解,料到她今天回家多少会使些小性子,自小到大这个妹妹都没有像这样离开过他,而他竟然可以狠心的不去送她,这个丫头会怪他吧。丁辉到底能不能照顾好这个让自己宠坏了的丫头呢?想想身边的丁日和丁阳,丁家兄弟的性格还真是不能推测,算了,自己也不能守在她身边一辈子吧?
机场里,贺炎挽着妈妈的胳膊翘首看着走出的人,虽然不认识但是双胞胎的哥哥多少会有相似的地方。果然不一会,一个一米八几高个男生拖着行李往外走,稍长的短发杂乱无章的飞扬着,脸上的轮廓,冷漠的表情,和丁日神似。贺炎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凌然,她含笑点头。凌然拉过贺炎的手,对着刚刚站定的丁辉介绍:“这是贺炎。”因为上次的事,丁辉对妈妈还心存芥蒂,此时看见她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甚至都不愿意看她身边的女孩,既然她来接自己了那就不是她有什么问题,那是为了什么呢?丁辉蹙起眉,却不想和妈妈多说什么,一味的拉着行李往外走。凌然尴尬的看看心妍,心妍微微一笑,想起了之前那件事,对贺炎耳语了几句。贺炎调皮的对着凌然眨一下大眼睛,摆个ok的手势,唇语:“包在我身上!”说完笑着上前几步跟上了丁辉。
寝室内一片明亮,晓晓舒服的躺在床上,下巴轻轻摩擦毛毯软软的边,手上举着那个粉红的信封,洛亚意味深长的笑,淡漠的话语,“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每个人都在为你为幸福努力”,为我为幸福……总觉得冥冥之中是暗有所指的。看似每个人都在为了保护她而尽力,作为核心的自己却是看见事实最少的人吧,晓晓缓缓叹息,疲乏感上涌,轻轻闭上了眼睛。
贺哲夹着指间的粉红色信笺靠在宿舍门边,丁日抽出自己的那一封,二人相视而笑,转身回到各自的宿舍。刚才在楼顶,背对着呼啸的秋风,洛亚含笑说:“这是你们的第一个任务。”终于要开始了吗?贺哲双手背在后脑枕着,嘴边浅显的笑容里竟有些许的得意,我们的反击终于要开始了!洛亚,这个只比他们年长几岁的男孩,藏住的锋芒远不止这些吧?贺哲庆幸的感慨,“还好是兄弟!”同样只是睁眼躺着的丁日眉宇间反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丁阳……忽然觉得这个弟弟远比自己想象的刚毅。而晓晓看见那样的假象又会怎样呢?这个闪耀的公主也许不管如何坚强都需要周遭人小心呵护才是,到底是瓷娃娃太容易碎了,尤其是面对感情的时候吧。丁日皱眉,希望自己是太不了解她才会猛然冒出这样的念头。
此时,坐在办公室摆弄钢笔的洛亚接到组织的电话,维姬马上就要到了。他的脸上浮起阴冷的笑意,眼神锐利隐隐有迫人的杀气升腾,食指和中指稍一用力手中的笔已然变形。“维姬,维姬……”洛亚玩味的喃喃重复这个名字,脑海里幻化出她丰满诱人的躯体,“倒是个有趣的女人。”
第二部分十七岁no。10(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