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边上空着的位置,苏浅不禁疑惑,裔风呢?去哪里了?
悄然下床,套了一件外套,苏浅小声地出了房间,空寂的走廊上,只亮着鹅黄色的壁灯,她看到书房的门缝里泄露出几束亮光,倾斜在地板上,慢慢地走近,苏浅轻声地拧开门把,果然看到黎裔风还坐在书桌前。
敲击这键盘的双手停下动作,眸光从电脑上挪开,在看到门口的苏浅时,严谨肃然的俊颜上,瞬间盈上了温柔关切,从转椅上起身,快步走向苏浅。
灯光将他颀长的身影打在苏浅脸上,让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当那双干燥的温暖大手,捂住她搁置在门上的小手时,苏浅难得主动地上前拥住了黎裔风。
“这么晚了还不睡呀?”
黎裔风清越的笑声从喉间溢出,故意说“*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
苏浅红着脸瞪他,明明是他非要……现在反而来赖她,她故意娇嗔道“哦,那皇上以后睡客房吧,臣妾不耽误您工作。
”
黎裔风俯身将纤瘦的苏浅抱起,一脸笑容地抱着她往楼梯口走去,沉稳闲雅的步伐让苏浅感到莫名的踏实,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将脑袋依偎在他肩头,享受黎裔风给予的宠爱。
“浅浅,周六苏氏要办周年酒会,爸前两天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去参加。
”
当黎裔风整理好书房的工作再次回到卧室时,忽然这么跟苏浅说道。
苏浅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才说道,“裔风,我不想去。
”又是周年酒会,苏浅想起上次苏氏周年酒会上她遇到的那些不堪,更不想前往了。
黎裔风一边走到床边坐下,对上她的美眸,上勾着唇角,“是爸亲自打电话来的,你不想见见他吗?”苏坤鹏打电话来的时候,黎裔风才忽然想起来,自从浅浅手术之后,他们父女俩一直都没有见过面,他知道,岳父还是很关心女儿的,否则不会在医院同他说出那样一番重话,可是他又觉得对浅浅有愧,所以一直没办法跟她见面吧。
“可是我真不想见苏婳她们母女,我们以后可以把爸爸约出来见面啊。
”苏浅倒是没有黎裔风百转千回的心思,她一直都当苏坤鹏他们根本不知道她这段日子发生过的事情,她做的事情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在一座城市就免不了要见面的,而且爸爸说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希望你在场。
”
苏浅从被窝里伸出纤臂,温热的小手握住黎裔风抚摸着她脑袋的大手,红唇一抿,就像是经过思虑般,郑重道:“那好吧,既然你希望我去的话,那我就去好了。
”其实,苏浅不想去参加酒会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因为白天苏婳说的那一番不清不楚的话,连她都已经隐隐察觉出了什么,更不要说裔风。
黎裔风回扣着她纤细的手指,另一只大手轻柔地抚摸着苏浅白洁的面颊,暗夜中,他黑玉般美丽的眸子灿若星辰,凝望着她的笑靥,轻羽般温柔的吻印在她的眉间:“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我知道。
”苏浅合起美眸,安详地躺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现律的心跳,莫名地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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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的怎么样了?”
黎裔风的声音出现在换衣间内,苏浅刚换好一件黑色的流苏礼服,闻声转头,就看到了门口那道修长优雅的身姿,微扬起嘴角,“好看吗?”
黎裔风走来她的身边,环住她的腰,将她锁在自己的怀里“好看。
”她就像朵幽兰径自开放,芳香悠远,似有似无,而那股媚,却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带着一点点的冷清,一点点的慵懒。
她的容颜看上去更加精致,双颊透着健康的红晕,丰润的唇瓣是一道优美的弧线,不满地撒娇道:“你就会敷衍我,每次都说好看好看的。
”
黎裔风微微一笑,嘴边有难以捉摸的弧度。
“你笑得这么诡异做什么?”她望着他眼里那深沉的情绪,有点纳闷。
苏浅不满的抗议只换来黎裔风包容的微笑,骨节分明的大手帮她整理着几根发丝,动作温柔细心,放佛在守护一件珍宝,这种感觉让苏浅愉悦地勾勒起唇角,也踮起脚尖,帮他打好有些歪斜的领带。
“老婆,其实我刚刚真的是在敷衍,因为,其实我还是觉得我老婆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带着暧昧的温度。
苏浅愕然地抬头望他,看着她忽然涨红的双颊,他的笑意再也掩藏不住。
她气恼,伦起双拳捶了他一下,“黎裔风你流氓!”
手腕上银光一闪,被他忽然抓住,“浅浅!”
苏浅当然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无辜道“老公,你这是什么表情?对我的表有企图?”
窗外的夜色弥漫进来,他柔情地看着她,眼里却跳动着灼热的暗煽,突然低头吻住她,轻轻地,深深地,渴望却又隐忍——
骑士的剑和牧师的十字架组合而成的“卡勒多拉巴十字架”作为厂标的patekphilippe,闪烁在她的腕间“这个是不能摘的,……就算分开了,也不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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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山庄俱乐部门口,三三两两的名牌轿车,西装笔挺的名流人士携着女伴走入酒店,接待人员彬彬有礼地领着贵宾前往宴会场地,这种情况络绎不绝地重复着,苏浅看着有些视觉疲劳,不禁伸手揉着额头纾解倦意。
“不舒服么?”自从她手术之后,黎裔风就一直特别小心翼翼,只要她一个随意的小动作,都能让他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