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思考着要不要使用一些强制手段让髭切清醒过来。只不过他还没有付诸于实践,大门就被从外面打开。
没有了门窗的阻隔,有些嘈杂的雨声便清楚地传进十三的耳朵里面。十三放弃原本的动作,转而警惕地看着门口,沉声道:“是谁?”
“在下只是一个,普通的卖药郎,时政的审神者大人,”自称为“一个普通的卖药郎”的男人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和服,身后背着一个半人高的箱子,脸上用紫色和红色勾勒着妖异的妆容。
他将红色的油纸伞折叠好放进箱子里,朝着十三笑了笑。
十三当然不相信对方是什么普通人,于是他挑了挑眉,摆出一副架势,气沉丹田。
“源冴!鬼切!有入侵者啊!”十三大喊道。
这一声可以说是乍入惊雷起,在宽大的别墅里面余音袅袅,传回了千层回音。
卖药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只不过他很好地掩盖住了自己的情绪,向前走了几步,开口解释道:“在下不是什么入……”侵者。
还没有等他说完,一把太刀从他身侧擦肩而过。与他身后的门板相互碰撞,刀刃迸溅出了金红色的火花。
鬼切招了招手,太刀便如烟雾一般消散,下一瞬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黑发付丧神微微偏了偏头,在乌黑的刘海之中露出一只血红色的眼眸,里面浮动着繁杂的花纹。
相比起来,源冴就平静多了。银发紫眸的青年外表清隽,不具有任何的攻击性。他也只是看着卖药郎,眼神中不含任何意味。
但是……
卖药郎将实现转移到了源冴腰间别着的太刀。那把太刀上缠绕着凝成实质的紫色不洁之力。
八岐大蛇?
卖药郎暗暗心惊。
也许是刚才的动静太大,髭切转转悠悠地醒了过来。
髭切坐了起来,茫然地环顾着四周,保持死鱼眼直视前方,过了半晌才幽幽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髭切殿,是我。”见髭切醒过来了,卖药郎松了口气。
髭切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哦,是卖药郎啊。”
再定睛一眼:“这门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写言情了,社团加了小说社,刚好交一些奇奇怪怪怪稿。
苏轼好难写,秃了秃了
☆、夜谈
门上是留下了一个大口子,风刮过只是发出了哗哗的漏风声,一时半会也不能找人来修理。髭切唏嘘了一阵,也就随便拿几张纸堵上不管了。
身份不明的卖药郎这是熟练地从箱子里取出几味药材,小心地碾碎,拿去厨房煎药。不一会儿,厨房里便传出了浓浓的苦涩的味道。
面对那堪称为“生化武器”的味道,髭切倒是面不改色地一口全干了。
卖药郎面上带着笑意,接过髭切递过来的空碗,看着里面一点点淡淡的褐色浮渣:“髭切殿,实在。在下的药,味苦,鲜少有人能一次喝完。”
正在往嘴巴里塞着糖的髭切含糊不清地回答:“你也知道药很苦啊。”
“良药苦口,”卖药郎笑道,“下次,在下会记得放甘草。”
十三捏着鼻子,看着那瓷白的碗是一脸的嫌弃:“髭切殿和这个家伙认识吗?”
髭切咬着糖果,发出清脆的声响:“啊,是一个难缠的卖药郎。”
被形容为“难缠”的卖药郎无奈一笑,道:“髭切殿,在下与你,只是互惠互利罢了。”
髭切意味不明地哼了哼,也不知道到底是认同还是否认。
卖药郎将碗拿到厨房去洗干净,由于没有人说话的缘故,水流的哗哗声在室内格外清晰。
“髭切殿,说起来还有一事,”卖药郎突然说,“在下,似乎是见到了时政的人员,若是要出去,还请务必小心一点。”
髭切眯着眼睛,随意地伸手撩了撩头发:“呵,看来是认真了。”
他转头看向十三:“你的付丧神饰窥探到时政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吗?竟然还真的让他们派人到现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