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有它自己的想法,回去就剁了喂狗!
已经很久没来,周围还是熟悉的样子,什么都没有变。
步离走到主卧门外停下,房门紧闭。
Ada摇头,指向隔壁那一间。
步离一愣。
不在主卧,却在客房?还是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一间。
怪怪的。好像自己已经死了,房子的主人在缅怀故人似的。
门虚掩着,步离悄悄推开一条缝,侧身往里看。
窗户开着,山风从阳台上吹进来,一阵一阵,吹得窗帘飘啊飘。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映出靠在床尾的人的影子,蜷缩着,蛰伏着,一动不动,又好像随时会扑过来。
鬼屋,货真价实的鬼屋。
步离转身想走,门里突然响起一道诡异的声音。
唧——
相当刺耳的一声。
唧——
又是一声。
步离莫名觉得声音耳熟,像……像他的橡胶小猪。
步离叹了口气,抬手推门。
伏在地板上的人反应迟钝,丝毫没有平时的警觉,直到陌生人走到自己面前停下,才缓缓抬起头:“谁?”
“我。”怕对方认不出,又补充,“步离。”
池岭撑起上身,顿了顿,又躺回去,“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步离实话实说。
池岭声音沙哑,话中带刺,“关你什么事?”
“我……”
步离突然噎住,不是找不到话说,而是想说的太多。
比如节目组的恶意、网上的中伤、无法坦白的身世。
比如黎觅的步步紧逼、和他一反常态的一味退让。
又比如好不容易帮他补好、转眼被他剪成碎片的婚纱。
然而最后,步离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步离抿着嘴唇,无奈地看了藏在阴影里的男人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有人快过他一步,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掐着他的腰把他压在墙上,同时关上了门。
“哎哟!”步离叫了一声,捂住鼻子,好浓的酒味。
步离双手撑住墙壁,手掌碰到门边的开关,意外打开了房里的灯。
池岭覆上步离的手,用力往下一摁,灯又暗了。
步离拍开池岭的手,开灯。
池岭关上。
啪——
啪啪——
啪啪啪——
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