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下午呢~”步离蒙着毯子嘟哝,意思赖床也没事,而且最后一晚,后面忙起来,起码大半个月见不到面,临走之前还不搞个痛快,岂不是亏大了!
黎觅不说话,抓着裤子死不松手。
步离也不松手,看解释没用,揪着裤腿委委屈屈地晃了两下,歪着脑袋卖乖:“来嘛~”
“啊……”黎觅叹气,心中天人交战,挣扎半天,终于放手。
步离嘿嘿一笑,甩开毯子,滚到床头,拿过枕头垫在背后,两腿一叉,舒舒服服摆了一个任人宰割的姿势,意思赶紧。
黎觅简直要被气笑,转身爬上床,跪在步离两腿之间,默默盯着某个渐渐隆起的地方,就不动。
很安静,谁也不说话。
空气里静静弥漫着暧昧的荷尔蒙气息。
步离偏着头,觉得被盯住的地方越来越热,却半天等不到任何动作,忍不住抬腿蹭黎觅的腰,催他快点。
真不老实!黎觅拍开步离乱动的腿,想着早点做完早点结束,麻利地剥掉步离的内裤,里面的小东西已经半硬了。
这么刺激的吗?黎觅哭笑不得,对着光溜溜的屁股狠狠拍了一下,觉得不解气,又嘴炮:“天天要,天天要,喂不饱你?”
“啊!”步离叫了一声,用手背捂着嘴,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
“……什么?”黎觅一懵,以为自己听错了。
步离脸胀得通红,死死别着脑袋,不肯再说半句。
黎觅眨眨眼睛,奇怪地啧了一声,觉得刚才听到的话绝对不可能是这个小处男能说得出口的,就放开步离的脚腕,欺身压上,搂着人连哄带骗:“没听清,真没听清,再说一遍,啊,乖,再说一遍。”
黎觅一边哄,一边用小腹蹭着步离胯下的小东西,弄得步离实在受不了,喘着粗气坦白:“嗯……是我、是我喂你……”
“……”
“……”
“……草!”
黎觅反应过来,骂了一句脏话,放开步离,翻身躺在一边,不想理人。
裤子都脱了,怎么就跑了呢?步离一点没有说错话的自觉,不甘心地滚到黎觅身边,手脚并用地缠住人。
黎觅“哼”了一声,回头斜了步离一眼,“皮痒?”
步离攀住黎觅的胳膊,贴着黎觅的腰挺了挺自己的腰,“不是,是这里痒。”
黎觅浑身一僵,一个翻身压住步离,看步离眨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一点没觉得刚才的话有什么不对,明显只是在说实话,而不是存心勾引人。
这小傻子,被他拐上床大半年,还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脑子一根筋,叫他勾引人,根本不可能,然而偏偏就是这样似撩非撩,最是惹人性趣高涨。
黎觅咽了下口水。
他还是第一次在床上遇到这样的人,对欲望既坦诚,又羞涩,既想要舒服,时不时的又突然难为情一下,说难听点,就是又骚又天真,对他软一点,他能闹翻天,来硬的,又舍不得。
黎觅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拥住步离,拍拍手掌底下还在拱来拱去怎么都不肯老实的小屁股,“你可真是个奇葩。”
黎觅服气了,终于承认自己连按摩棒都不如的事实,不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宝贝说摸摸就要给摸摸,说舔舔就要给舔舔,也压根不是自己喂他,而是他喂自己,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还不是自己惯的?
步离却突然变脸。
“对,我是奇葩,没你以前那些心肝讨人喜欢,行了吧!”步离推开黎觅,翻身用毯子盖住屁股,生气了。
黎觅一噎,跟着皱眉,“不是早就说好不提的么,又说这些干什么,扫兴么不是……”
步离冷哼一声,打断黎觅没说完的话。
我也不想提,谁让你做着做着还能半路跑去发呆,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什么说不出口的黄色东西,完了还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不是想以前那些老相好又是什么?
步离恨恨地在心里想,嘴上一句话不说,就在心里疯狂吃闷醋。
黎觅一看情况不对,也不管步离生什么气了,赶紧认错,“是我扫兴,是我不好,不说了,啊,不说了,你别生气!”
说什么不好,居然说他奇葩,这是蔑视,这是侮辱,这是赤裸裸地觉得他没有别人好!步离越想越委屈,什么兴致都没了,就想一个人呆着,刚准备开溜,要害被人一把抓住。
经验多也不是坏事,比如这个时候,过去的几百个老相好同时发挥了作用。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情场老手,黎觅深知床上不是讲道理的地方,只有行动才最实际,所以在发现步离不是跟他打情骂俏而是真的发拧之后,立马滚到步离身边贴着躺下,手从毯子底下伸进去,越过步离的腰,找到步离的手,沿着手背插进指缝,引他摸向自己的东西,一边摩挲,一边哄:“是我不好,瞧瞧我们的小东西,都不硬了,这怎么行,来我摸摸,让我好好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