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除了司裘和方囿,还有司裘的助理和保镖们,看样子是真的准备走了。
步离耷拉着脑袋,朝沙发上的司裘和方囿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司裘转头,默默看了步离一眼,站起来扣上西装,径直往门外走,方囿跟上。
不是等了一上午要跟他道别吗?这就完了?步离一脸懵逼。
黎觅拍拍步离的手,“他说想看你一眼,看完了就走了。”
“有什么好看的。”步离缩了下脖子,总觉得怪怪的。
一群人退出客厅,步离想起手里的东西,跑出去追上方囿,“等等,这个还给你。”
两张塔罗牌,一张愚者,一张死神。
方囿低头看了一眼,“这是属于你的。”
“对不起,我不想要。”步离摇头,嘴上道歉,眼神却很坚定。
方囿收下牌,似笑非笑,“你不该抗拒命运,不一定会有好下场。”
步离后退一步,小小地鞠了一个躬,“谢谢你的祝福。”
方囿呵了一声,“我祝福你了吗?”
“你说不一定,不是完全没有。”步离拍胸脯,“我就是那个好下场。”
方囿没再说话,抬眼看向步离身后,是黎觅过来了。
黎觅搂住步离的腰,“再送送?”
“不要。”步离一口回绝,看黎觅想去,“你去好了。”
“行,马上回来。”黎觅点头,跟上方囿,一起往门外走。
等人群走远,方囿开口:“你赢了。”
在早晨得知司裘要走的时候,方囿很震惊,而睡眠质量向来极差的他竟然一觉睡到天亮,一定是黎觅搞的鬼。
方囿找到黎觅,责问黎觅为什么找司裘谈话不叫上他。
“你应该庆幸你不在场,他还能容忍你留在他身边。”
黎觅是这么回答的。
方囿听出了黎觅的话外之意,即有些话他不该听,有些事知道了,不见得对他有好处。
可他还是很好奇,询问黎觅究竟说了什么让司裘改变了想法。黎觅却不说话了,直接无视方囿,当方囿不存在。方囿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就放弃了。
黎觅笑笑,“是我赌赢了。”
方囿听不懂,仍旧不甘示弱,“不管怎样,你都达到目的了。”
黎觅看出方囿的不快,“怎么这个结果你不满意吗?”
“这有什么好满意的?”方囿抬高声音,“他现在肯走,你能保证他以后不会再来吗?”
“不会。”黎觅笃定。
方囿皱眉,看起来很不赞同,“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如果是我,我宁愿说出来大家都死心,哪怕得不到原谅,好过一辈子压在心里。”
黎觅看着走在前面的司裘,“你不是他。你以为他压在心里的就这一件事?太多了,多到你无法想象,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们经历了什么。”
方囿扬起下巴,“抱歉,我不想明白。”
“那最好。”黎觅转向方囿,“最后给你个忠告,不要盯着过去不放了,你要想一直留在他身边,就不要再跟他谈那些。”
“不必你提醒。”方囿不领情。用不着黎觅提醒,他也不会再在司裘面前提步离半个字。
黎觅笑了一声,看方囿的表情,明显是误会了。
方囿视步离为情敌有一定的道理,但是步离对司裘来说,远不止感情上的慰藉那么简单。
步离是禁忌。
或者说不单单是步离,整个过去对司裘来说都是一个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