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青看见他颤动如蝴蝶的睫羽。怎么看怎么可爱。
他伸手轻轻触动。
奚白眨眼,缓缓挪向神明淡粉色的唇瓣。
但一只手指阻隔了她。
苍青伸出一根食指抵着他的唇瓣把少年轻轻推开。
“乖巧的信徒不要想着索取更多。”苍青摸摸奚白的脸,暧昧地笑,“等你长大一些,我会教你更多有意思的事情。让你,感觉升上天堂。”
圣洁的圣子红了脸。浅浅的红羞涩可爱。带着少年特有的心动感。
让人想——狠狠调戏。
原本打算回归神国的苍青改变了主意,“来,到我怀里来。你的父亲抱着你睡觉,小宝贝。”
奚白难为情地抬眼。
上次他宣誓时说神是他的父,之后神明就抓住这句话不放,以此来调戏他。
“这不好。”他说。
这太刺激。刺激的他想直接把神按在床上,搞得这高高在上的家伙哭出来。
拽着他漂亮的白发,狗一样干他。
“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苍青勾勾手。
奚白动了,他爬上床,窝在神明怀里躺下。
苍青抱着小小一只骨骼尚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年,像抱住一只可爱的小宠物。亲密地在奚白发顶亲了一口。
奚白抓住他衣领的手收紧。
嘴角轻轻翘起。
普通街区,晚睡的孩子等待母亲的归来。
他趴在点着蜡烛的桌上昏昏欲睡
敲门声响起,他飞快地跑到门口。
“妈妈。”
披着白袍的纺织女工一脸疲惫浑身狼藉。
“抱歉阿尔。”女人摸摸孩子的头发“给你带着面包掉进污水里了。”
阿尔是个漂亮的男孩,衣着廉价但整洁,头发微卷梳的整齐。一双浅褐色眼睛在光下给人金色的错觉。可以想象长大后的英俊。
“没事的妈妈,我给你准备热水洗澡休息。”阿尔登登跑进浴室里。
女人疲惫地在桌边坐下。
望着昏黄的烛火下半块发霉的奶酪。
她伸手想要拿起来,吱吱—一只小老鼠却突然从奶酪后钻出来。
她悚然一惊!
这个老鼠的样子太像那个□□犯了。她浑身冰凉。
但那个老鼠不但不逃反而上身竖起,人一般站在他面前。豆大的眼珠贼嘻嘻的。
女人抓住一旁篮子里的纺织线,手握紧。紧张地喉咙动了一下。接着,陡然暴起,拿丝线缠绕住老鼠的脖子,把它活生生勒死。
吱吱吱!老鼠痛苦地哀嚎。
小眼睛流出血。
但女人没有停手,反而更大力地拉扯那根丝线。
终于,老鼠的头从脖子上掉下来。
女人望着那大睁眼睛的头颅,长长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般
她无力地坐在原地,疲惫到一点也不像移动,就直直盯着那颗头,和老鼠对视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