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禹衡这个人,他的思想,他的□□,他整个人,都是父母留给他的最后、也是最珍贵的遗产了,他要好好守护好,等百年之后,妥善地还给父母才行。
如果连他这个“遗产”都不能好好地把父母的记忆好好保存好,把他们留给这个世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维持住,还有谁能替他做这件事情呢。
从那一次之后,卫禹衡仍然继续着极限运动,只是更加谨慎小心,也不再抱有那些消极的念头,他开始从那种失重感和剧烈的心跳中感受“活着”。
这样一想,好像有点讽刺、又有些有趣,一个一开始通过极限运动想寻死的人,现在通过同样性质的活动,竟然是想感受自己还活着。
想到这里,卫禹衡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自己。
双手环胸,盯着窗上只留下了隐隐约约的痕迹,已经不完整地变成“suga”的单词,卫禹衡突然觉得有点累,周围又太过安静。
解锁手机打开音乐软件,歌单里的歌曲和十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外公外婆从小给他放的各种戏曲,还有卫妈妈喜欢的英文老歌和纯音乐。
“wheniwasyoungi\'dlistentotheridio(当我年少时,我喜欢听收音机)
waitingformyfavoritesongs(等待我心爱的歌曲)
whentheypalyedi\'dsingalong(当他们演奏时我会跟着唱)
itmademe□□ile(令我笑容满面)
thoseweresuchhappytimes(那段如此快乐的时光)
andnotsolongago(就在不久之前)
howiwonderedwherethey\'dgone(我是多想知道它们去了哪里)
.............
allmybestmemories(我所有美好的记忆)
ebackclearlytome(清晰地浮现)
someevenmakemecry(有些令我流泪)
justlikebefore(一如往昔)
it\'syesterdayoncemore(这是昨日重现)”
卫禹衡低声跟着手机传出来的歌声一起唱,等这首歌的歌声完全消失,深呼吸了一下,放空的眼神随意聚焦在窗上,沙发上的人没忍住,重新哼唱了一遍。
“howiwonderedwherethey\'dgone?”
没人回答他,窗外依旧下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