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希被她这么一问,一时哑舌,不知道该说什么。
“是吧,我就知道。”闫清枚苦笑道。
江辰希看她这样自我诋毁,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坦言道:“我没有任何你想的那种意思,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直接承认。”
闫清枚感受到他真诚,心里不禁有些感动起来,她笑了笑说道:“辰希,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你是子轩这么看重的朋友,我了解他的为人,自然也该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才值得他们夫妇两这么在意。”江辰希见她不再是竖着浑身的刺来防备他时候,心里莫名开心了些。
余光中看到桌面上的报纸,又想到她刚才看到新闻时那样大的触动,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还是放不下他吧?”
“怎么会……”闫清枚尴尬地笑了笑,仿佛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了一样,又不愿意承认地解释道:“我……自从他逼我喝下那杯威士忌之后,我对他至少,是没有留恋了的,应该是这样……”
闫清枚自我说服道,她劝不了自己把他放下,又懊恼自己为什么当时要贴上去承受这些伤害。
“我说了,你是骗不了你自己的,你看,你连自己都没办法说服,刚才看到关于他的事情的时候,你的反应那么强烈。”
江辰希看着她躲避的眼神,就知道她又要像上次那样了。
闫清枚迎着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却不知道该如何回他。有些挫败地往后退了几步,用手撑着办公桌面,空气中安静诡异。
江辰希也不急着追问她,只是等她开口。
“我……是放不下。”许久,闫清枚才缓缓说道,“不过,我既然决定要远离这些,我就会努力地让自己不再去想有关于他的所有事情。”
放下,谈何容易。
“说实话,在看到他出事的新闻,我心里真的很着急,生怕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想给他打电话,问问他还好不好,可是最终我都忍住了。我想,他过的好与坏都不该跟我有关,现在在他的世界里,我就是一个死人身份,我的自尊心也决不允许自己留恋一个心里从来没有我的人,只是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花那么长的时间才明白这些,又折腾了自己。”
江辰希听着她说着,仿佛看明白了这个决然如斯的女人。只是她放手得不够干脆才会这么暗自神伤。
“好了,我们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反正他以后跟我又不相干了不是?”闫清枚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
江辰希想也是,闫清枚大概也不是死抓着陈事不前的人,他觉得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在你这里叨扰了那么长的时间,你得赶紧把我治好了,好回去帮着清明打理公司挣钱了给你还医药费啊。”
闫清枚开玩笑似的说道,试图不让这周围的空气感觉那么怪异。
“那是自然,我也不能辜负了子轩的委托。”
江辰希顺着她的话回答道。
日子那么长,需要做的事那么多。要抚慰一个人的伤痛,就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