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香梅冷哼一声,道:“你家那条癞皮狗把我儿子咬伤了,就在刚刚,现在还血粼粼的在村口诊所治疗呢,说要打狗针,不然会犯疯狗病,你说说,怎么办吧,我儿子是家里独苗,金贵着呢,赔多少钱你自己说!”/p
那样子好似再说,老娘给你一个自己选择赔钱的权利,但要是说的价格不合适,哼哼,咱们公安局见!/p
“我家金元宝咬伤你儿子,总得拿出证据来吧?现在人不在这儿、狗也不在这儿,万一是你家朱洋翻别人家的墙,被狗咬了,还赖在我头上!”明薇挑挑眉。/p
除非人证物证都有,否则她是不会承认的,朱洋是个什么东西,她心里一清二楚。/p
至于金元宝,听李春花说它在南山遇到了心仪的对象,就不肯跟李春花回来了。/p
加上县城养狗不方便,李春花索性让它在南山撒丫子的玩野了。/p
明薇刚回到安平县,事情多,忙着呢,也来不及过问金元宝。/p
现在倒好,张香梅用金元宝做借口,想讹她!/p
正好这时朱洋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脸上委屈巴巴的,大冬天的,裤管子撸到了膝盖上。/p
一个涂了药水黑紫黑紫的伤口暴露在众人面前,让人觉得有些反胃,空气中飘着的肉香都不是那么馋人了。/p
“儿子你来的正好,当着大家伙的面说说,那条癞皮狗是怎么咬你的!”张香梅一手叉腰一手拉着朱洋来到身边,大吼一声,“支书你也在,你评评理,说说明薇该不该赔钱!”/p
支书本来躲远远儿的,狗咬人这种事,在乡下无论如何都是狗的错,可那是明薇的狗,一切都不好说了。/p
他又拿了明薇的烟酒礼,这会儿哪能主持公道啊,索性躲远远的,眼不见为净。/p
没曾想还是被张香梅揪了出来,当即讪讪地说了句圆场,意味不明地让张香梅不要闹了,再闹伤和气。/p
朱洋撅着一张嘴委屈道:“妈,那条小疯狗把我咬得可疼了,村口赤脚大夫说我得赶紧去县城打狗针,一针要七八块……哦不,一针要七八十块钱,要是不打的话,我要被传染癫狗病的,呜呜呜……”/p
他琢磨着要明薇多陪一些,多出来的钱可以给黄美丽买个首饰。/p
黄美丽最近和张香梅愈发不对付,今天早上又吵了一架,没吵赢,躲屋里生闷气呢。/p
自己得哄哄,万一好不容易得来的媳妇就跟人跑了。/p
明薇皱了皱眉头,讹诈实锤了,没听过打狗针要七八十块钱的!/p
正巧远处传来汪汪的声音,金元宝灵敏地钻入人群,来到明薇身边摇尾示好。/p
几个月不见金元宝,这小东西从走路喘三喘的小奶狗,长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p
许是李春花给的营养够,又在山上野了一段时间,竟长到了明薇的膝盖这么高。/p
摸了摸它的身体,浑身都是硬梆梆的肌肉,说是军犬都不足为过,这样的体格要是咬朱洋,肯定一咬一个准的。/p
“金元宝,你是不是咬了这个人?”明薇指着朱洋,询问道,金元宝是有灵气的,听得懂人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