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薇开了个玩笑:“那咱们家就吃几顿清粥白菜,横竖办了那么大的酒席,随礼的人也少,就说钱花光了不就成了?主要还是妈您觉得心里舒坦就成,不用看着我的面子来办事。”/p
她最不喜欢那些虚名了,外头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明薇打心眼儿里不把这事放心里,李春花想怎么对待李冬生,那就怎么对待吧。/p
只是贺知涯做的决定,她不想反驳罢了。/p
听到这话,李春花眼神亮了一下,“要是吃清粥小菜,你营养跟不上怎么办?”/p
“嗐,妈你实在想多了,咱们天天有肉吃,还别说,是挺腻的,吃几天白粥,也清清肠,太油腻了我总觉得想吐。”明薇说着,捂住了自己的前胸,贺知涯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有点心疼。/p
李春花知道女人孕吐向来是最难的,便点头唔了声:“成,这几天伙食我看着操办,总不能让你一个孕妇跟着我们吃白粥,臭小子,你这几天也不会在家,对吧?”/p
贺知涯无语,“妈,别老是叫我臭小子……这几天我要去车队,林老板的货虽然找回来了,可也有损耗,我必须补回来,另外得给林老板一个交代,可能要忙一段时间。”/p
“那你去吧,我瞅着你舅舅,估摸着是想缠上你呢。”李春花逐客令下的还挺不客气,巴不得贺知涯快点走呢。/p
“妈……”/p
“行了,别说了,出去招待宾客吧。”/p
李春花跟个花蝴蝶似的,招摇着就跑出去了。/p
看那脸上的笑容,好似李冬生给她带来的打击和不悦,压根就没发生过似的。/p
状元酒是在两点二十二分准时开席的,明薇出手阔绰,桌上大部分是荤菜,体面极了。/p
现在的人生活好过是好过,但也没谁家那么大手笔啊,这不,宾客们都鼓着吃了,连明薇的感谢词都没听清楚。/p
李冬生一家收拾着杂物房,有李春花在外头他们也不敢出来上桌吃饭,这会透过窗户看向桌面,那油光闪闪的菜肴,让他口水都流下来了。/p
什么叫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就是!/p
黄福珍碰了碰李冬生,问:“冬生,咱们要在大姐家住多久?”/p
“能住多久算多久!”李冬生想都没想就回答,“我可算看清楚了,以前都是咱们夫妻瞎了眼,大姐那么有钱,还心疼被大水冲走的金耳环金手镯干啥!”/p
黄福珍脸色怪异,欲言又止,愁眉苦脸的说:“那到时候住不下去了,咱们岂不是要走了?冬生,大姐这脾气你也不是不清楚,万一她烦了,大扫把将我们赶出去,那可就丢人了。”/p
李春生往收拾好的床上一趟,裸着膀子,拿蒲扇扇风,睨了眼李月娇,“那句话不是说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月娇,你最近多吃一点,把肉养回来,漂漂亮亮的,到时候爸给你找渠道,到那时就不用寄人篱下了。”/p
李月娇不明白李冬生是什么意思,捏着鼻子,受不了这些灰尘味。/p
把手中扫把一丢,抱怨着:“爸,我们干脆去大姐二姐家好了!来大姑这有啥用啊,瞧瞧外面吃酒席呢,也不说叫咱们出去吃,大姑真不会做人,那个劳什子表嫂也是,跟个木头一样,没良心,都不舍得帮我们说说话。整个家啊,也就表哥想着咱们了!”/p
“你表哥好就行了,好了,先忍忍吧,晚点宾客走了我们就能吃了,现在吃,待会还得帮忙收拾桌子呢……”李冬生幽幽的躺在床上。/p
忽然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哗然。/p
“天啊!二中竟然给明薇奖励了500块钱!”/p
“还给了奖状,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