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是城堡的大管家,不像凯尔几乎都可以随着少爷出行,他也不见得对纪南方了解多少。/p
这次少爷回来身边带着一个女人,他除了吃惊再也想不出别的方式可以表达自己的心情。/p
少爷对她的百般宠爱和一切禁忌他都看在眼里,这次两个人大吵了一架,少爷虽然表面不在意,可是背地里对纪小姐做得事情他却一清二楚,她已经住进了少爷心中。/p
可是在南宫家,最忌讳的就是爱情!/p
“十、九、八、七、六、五……”/p
华尔盯着纪小姐手腕上的血痕,她冷冷地默念着数字,手上的动作间接告诉他,如果再不松口,她就让他看看她会如何!/p
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眼见锋利尖锐的花枝刺头马上就要再划一道。/p
阿良冻得哆嗦的手紧紧攥住纪南方的动脉上方,减缓血流速度,可是血仍然不止,她急得直哭,“南方,不要再割了,你会死的,我们走吧,我们走好了。”/p
纪南方漠然地注视华尔,一副绝不妥协放弃的架势。/p
“纪小姐,您这样做少爷会伤心的。”/p
纪南方冷哼,他确实会伤心,身边少了她这么好玩儿的玩物,换做是她,她也会伤心。/p
所以,纪南方手上动作一横,又一道伤口鲜血如注,“华尔,我并没有威胁你,我这么做不过是在证明我的话绝对有效!”/p
她的目光冷然,黑白分明的眸子充斥着倔强,华尔目光一紧,突然想起了少爷的母亲,也就是南宫老爷最心爱的夫人,她的眼睛也曾经这样倔强,如同带刺的血色蔷薇花。/p
两个人的目光重合,他的眼眶在那一刻竟然有些湿润。/p
“纪小姐,您赢了。”/p
赢得了华尔的尊重,赢了这场无声的博弈。/p
……/p
因为时差,南宫帝爵抵达英国皇家会场时正好赶上英国晚上的酒会,像王子和王妃潦表祝福之后,就一直待在单间的贵族休息室,高挑的香槟酒杯在他修长的指尖旋转。/p
优雅尊贵,于他似乎从来都是与生俱来。/p
冷酷的男人坐在暗黑色的法兰绒沙发上,猩红的唇紧闭,深邃的目光一直盯着右手中指的戒指。/p
已经过了将近十小时,感应器从早上响过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动静。/p
这个死女人,果然不能在她身上给予太大希望!/p
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金色的酒映出少爷耳边黑色宝石的光泽,凯尔知道少爷根本就是想马上回去看看纪小姐。/p
“少爷,您身上有伤,酒还是少喝为妙。”/p
南宫帝爵一记寒光四射的目光扫过去,凯尔识趣地低头。/p
“没出什么事?”/p
少爷说的不是家族,不是城堡,而是纪小姐。/p
“少爷,您特意吩咐过,城堡里不必要的事情不用打扰您,所以至今没有消息。”/p
酒杯在桌上重重一掼,精致的水晶杯碎成了两半。/p
冷酷的嘴角发出恶魔的声音,“他们分得清什么是必要,什么是不必要?”/p
凯尔心下了然,少爷这是分明是反悔了。/p
身为仆人是不能说破主人的,于是凯尔领命,“是,少爷,我马上打电话确认必要的事情。”/p
南宫城堡里——/p
华尔安排医生分别为纪小姐,阿良小姐和郁优作先生治疗。/p
因为郁优作先生和阿良小姐是外来人士,所以安排在偏堡,纪小姐是少爷在意的人安排在了主堡,虽然纪南方抗议过,但是一想有些过分,也只好作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