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佩慈垂下了眼帘:“我当然知道,警察的推断和尸检当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我只是最近总是梦见我父母,所以我总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就想问问当年的事。不然我也不会安心的。”/p
大伯拍了拍胡佩慈的手说道:“这些你都放心吧,你父母的丧事是我亲自操办的,他们死后那些烂摊子都是我处理的,那些追要债务的找上门来也都是我解决的。大伯当然不会害你和你父母的。”/p
胡佩慈微微皱了皱眉,警惕的看着大伯。/p
她刚刚并没有说不相信他,只是稍微的提了一下他父母的事情而已。他便这样着急的解释他自己,是否太过刻意了?/p
本来她听见目击证人说的那人是大伯的时候,她甚至还想着,大伯会不会是恰巧出现在现场,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p
可现在,她完全相信在父母的案件中,大伯绝对不是无辜的。/p
“大伯,你说什么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怀疑你,只是这些天精神有些恍惚而已。”胡佩慈叹了一口气说道。/p
大伯立刻装作关心道:“那你可要保重身体啊,你还年轻,你爸妈一定不愿意见到你这个样子的。所以,不要再多想这件事情了,这样只会让你更加难受。”/p
“我会的。竟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胡佩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不想再在这里假惺惺的应付大伯了。/p
她想,大伯也应该够累了吧。在她的面前,还得这么尽力的伪装。/p
果真,大伯看上去轻松了许多,他立刻点点头道:“好好,你赶紧回去吧。路上要注意安全,我还是送送你吧。”/p
胡佩慈看了大伯两眼,眼中尽是寒凉,她对大伯的心也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灰烬。/p
自从她跟洪漳离婚之后,他便没管过他,之前的话,只不过是应付。他甚至没有关心和洪漳离婚之后,她是否还有住处,是否需要留下。/p
这一眼,就算是跟眼前的大伯告别。从今往后,他不再是她的大伯,只是杀害她父母的仇人。/p
不共戴天的仇人。/p
大伯看见胡佩慈此时寒凉的眼神都被吓了一跳,他的心立刻砰砰乱跳,紧张的问:“佩慈,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大伯啊。”/p
随即,胡佩慈便受了眼神,嘴角挂起一抹假意的笑:“没什么,只是总是突然想起我爸妈。”/p
听到她爸妈两个字,大伯的心里又咯噔了一下。即使他再胆大,那可是两条人命,杀人罪在我国是不容宽恕的,所以他当然会怕。他控制不住的捂住自己的心口。/p
“走了,不用送了。”胡佩慈淡淡的说。/p
刚准备抬脚走去,却听见一个声音叫住了她。/p
“等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