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忙得焦头烂额，有闲工夫耍你？这么说吧。若非你一片孝心，任何条件都没得谈，就是不治——现在，至少有了转圜余地，你自己考虑吧。”/p
“秦轩，你别太过分！”/p
“过分？你母亲的所作所为不过分？”/p
“她……”/p
“有些人，总以为谁都得顺着她，但是在我这行不通——不想死，就得道歉！”/p
说完，秦轩朝食堂方向走去，丢下最后一句话：“另外，告诉你母亲一声，看在你一片孝心份上，虽然有了转圜余地，但并不是无限期的。”/p
“怎么说？”洛天虎不解。/p
“明晚之前，如果她还不当众道歉，我刚才的承诺作废——以后，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给她治！”声音在空中回荡，秦轩已经走远。/p
“……”/p
洛天虎气得直跳脚。/p
道歉！/p
道歉！/p
这小子死咬着道歉不放！/p
可是……/p
他知道母亲的性子，几乎不可能说服她。/p
这些年，他成为金陵地下世界王者，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母亲，也从勤劳善良的农村妇女，变成如今这般飞扬跋扈——他又怎会不知道？/p
她以为自己的儿子无所不能。/p
岂不知……/p
他那些手段，在秦轩这完全行不通！/p
“小黑。”/p
从医馆出之后，洛天虎拨通电话：“跟汤姆逊演场戏，就说……”/p
另一边。/p
秦轩跟何慧朝食堂走去。/p
“秦医生，那个人好凶……就是上次那老太太的儿子？”何慧下意识问道。/p
“是啊。”秦轩饿得肚子咕咕叫，有气无力点头。/p
“这一家都什么人啊？一个比一个跋扈！”/p
“洛天虎，听说过吗？”/p
“没有。”/p
“虎爷。”/p
“啊？！”/p
何慧差点吓死，花容失色：“你是说……那个最厉害的黑帮老大？”/p
虎爷。/p
这个外号放眼整个金陵，从上位者到普通贩夫走卒，又有谁没听说过呢？/p
“嗯。”秦轩点头。/p
“你得罪他……他是亡命之徒，会杀人啊！”/p
“那也要他有那个本事。”/p
秦轩淡淡一笑。/p
他知道，虎爷能称霸金陵地下世界，是依靠身边那个黑衣青年。/p
可惜……/p
那家伙上次出手了，而且被自己击败了。/p
至此，虎爷手里再也找不到，能威胁到自己的筹码。/p
拿什么来硬的？/p
刚才他之所以退步，声称一切回到最初起点，是因为有人等不及了。/p
很快。/p
秦轩打了饭菜，坐在长椅上一边吃饭，一边跟医馆同事闲聊。/p
突然间，手机响了。/p
“落雁，有事吗？”他按下接听键。/p
“秦轩，我……我要走了。”夏落雁语气很低沉、很黯然。/p
“走？”/p
秦轩一愣，觉得不对劲，赶忙问道：“去哪？”/p
“姐姐撑不下去了，只能按照当初的约定，金凰事务交给家族处理，我们……回燕京。”夏落雁喃喃道。/p
回燕京？/p
个中因由他上次听说了。/p
夏家根基在燕京，夏沉鱼这边只是夏家，微不足道的小分支。/p
她的命运，根本不受自己掌控！/p
“你在哪？”/p
“家……”/p
“家在哪？”/p
在问出确切地址后，秦轩略微思索：“不是现在就走吧？等我晚上下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