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位御王府世子所知并不多,上辈子也就听过一丢丢关于他的传闻。/p
只晓得这厮年纪轻轻就执掌重权,成为督察院主。/p
生的斯斯文文却是个不折不扣心黑手脏毒辣货。/p
手下所办重案没有成千也有上百,被他搞死的官员足够组一打到小倌院里循环卖唱。/p
迟柔柔趁这会儿功夫细瞅着这厮。/p
嗯,长相九分,身高九分,气质也不错……/p
放在千年后,靠这身皮肉都能成为顶流,无数姐姐妹妹太婆老嬢眼中的人形叉叉药。/p
“镇国公府不但家底丰厚,还胆气过人,出手就是一锭金子来督察院买凶打人。”/p
御渊皮笑肉不笑的问着,“迟二姑娘是真想让自己弟弟挨揍?还是来督察院故意闹着出苦肉计呢?”/p
迟柔柔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语调,挑起了眉。/p
她偏头看了眼左边那面墙,墙上雕着壁画,不算精美,说是狗爪子刨出来的也不为过。/p
至于那墙后面有什么嘛……/p
迟柔柔擦了擦眼角早就干涩掉的猫尿,垂眸间眼底闪过几分讥诮。/p
那么大的喘气儿声当她听不见吗?/p
这是和她玩离间计?/p
憨批,她和迟玉楼之间还需要离间?/p
“那敢问世子院主,迟玉楼犯了何罪?”/p
御渊没吭声,睨了眼阿柒,后者赶紧道:/p
“昨夜京兆尹出了命案,朝廷官员枉死,而令弟不在府上呆着,却在京兆尹的大牢里躺着,他是否涉案,自然要查后才清楚。”/p
“那将我叫进来又是为何?”迟柔柔看向御渊:“世子方才一见我就动手,是何意思?”/p
“现下是在督察院,迟二姑娘还是叫我院主为好。”御渊森然的看着她,“话都被姑娘一人说完了,本君再说什么,都成狡辩了,不是吗?”/p
迟柔柔红着眼睛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我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然是院主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呗……”/p
手无缚鸡之力?/p
弱女子?/p
御院主的牙根差点没咬碎。/p
好死不死,迟柔柔的眼神还朝他受伤的位置瞄了眼,然后又扮起那人畜无害样瞅着御渊。/p
那眼神看似无辜,在御渊眼里却是赤果果的挑衅啊!/p
“唉!罢了,院主若觉得我也有罪,就将我一并收入大牢里好了。”/p
这话说的,好似督察院是什么黑心衙门一般。/p
御渊脸上的笑容越发深沉。/p
阿柒在边上一个劲儿的冒冷汗,总觉得二爷与这迟二姑娘间似在暗暗较劲着。/p
但眼下这情况,怎么瞧,怎么看,都像是二爷理亏啊!/p
你说你好端端的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作甚?/p
这姑娘还不是别人,是镇国公迟重楼的亲妹妹啊!/p
迟重楼领军在外,谁不知道他家这妹子就是他的***,再说了……二爷你一见面就对人家姑娘这样,实在有辱斯文啊!/p
“阿柒!送客!”御渊咬牙切齿的说道。/p
“不必了,我自己走。”迟柔柔小嘴一撇,唉声叹气着往外走,将一个饱受委屈的弱女子,演绎的淋漓尽致。/p
等她一走,阿柒满心疑惑,就想问自家二爷到底闹的哪一出。/p
一转头就见自家二爷噗通一声下去了。/p
“二爷,你咋跪了呢?!!”/p
御渊满头冷汗,暴躁无比的怒吼道:“叫郎中,立刻,马上!”/p
那该死的毒药包可算是走了,再慢一会儿他是真要顶不住了。/p
那甜的腻人的嘤嘤嗓,还有堪比蛮牛的力气,是她!/p
这吃肉肉***就是那狗牙姑娘!/p
御渊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疯狂之色,忽然噗哧一声笑出了声,笑声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p
阿柒满脸惊恐,完了完了,二爷这是疯了不成?!/p
迟柔柔懒洋洋的走到院门处,听到后方的笑声,挑眉回看了一眼,嘀咕道:/p
“男人的脑子就在两腿之间,此话果然不假!这是被老身给踢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