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是说,这春儿并非真的投靠?她背后还有别的人?”/p
“她方才说的可是‘我们’,就意味着除了她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谋生了叛出督察院的想法。”/p
迟柔柔面露嘲色:“你觉得一个从小被培植的暗探,会这么容易屈服投诚?/p
我只是镇国公府的一个嫡女,无权无势,即便我手握力量,但这力量不足以撼动督察院这庞然大物。”/p
“她凭什么觉得,我就能帮她夺取自由嘤?”/p
铁真这会儿头脑风暴都跟不上迟柔柔的脑转速。/p
只是见她脸上的笑容越发冷冽。/p
“镇国公府现在也是这些虎狼眼中的一块肥肉呀……”/p
铁真忽觉像是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坎上,这些事是他这个层面考虑不到了。/p
“那春儿……”/p
“不急。”迟柔柔淡淡道:“这把刀尚可用,谁说老身就不能用这把刀反刺向她身后的正主呢?”/p
敢把爪子伸到她的地盘来,她就有本事把那爪子一根根掰折了!/p
“这正主,不会是御院主吧?”/p
迟柔柔眸光幽幽一动,回答的却异常果断:“不是他。”/p
铁真愕然的看着她,心道您老现在对那位爷倒是相信的紧。/p
“若是烂芋头,没必要多此一举。”/p
那烂芋头的处境,怕是比她还要艰难。/p
深处权力中心,不但要防备着宫中那位,还有周围的虎狼。/p
“就当礼尚往来好了……”迟柔柔嘴里嘀咕着。/p
那厮帮她管教迟二狗子,她帮那厮斩断这些不安分的爪子!/p
“柳氏那边什么情况?”/p
“小云汐一直盯着呢,柳氏在府上呆着,但她身边那老嬷嬷倒是借故给她取药,出去了好几趟。”/p
铁真目露嘲讽道:“说是取药,实际上每次都偷偷往那宇泰盐铺跑。”/p
迟柔柔眸光幽幽一动。/p
“传话下去,解了柳氏的禁足令。”/p
“另外,把这盒药膏拿给许伯,让他找大夫给柳氏擦上。”/p
“这药……”铁真有些疑惑。/p
“没毒。”迟柔柔勾起唇,“瘸了腿的蚂蚱怎么蹦达,她既然不想消停,那我就助她扶摇上九天。”/p
蹦的越高,摔的越惨。/p
不是想玩吗?/p
老身这次陪你玩个够本!/p
时间一晃就过去半月。/p
宇文阀。/p
宇文卓自打被扛回家门后就在榻上躺着,这一通折磨下来,真真是命都去了半截儿。/p
每天汤药进补,足足当了半个月的废人,这才能下地了。/p
东苑二房。/p
宇文彦博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面沉如水。/p
拿起手边一封密函砸在对方脸上。/p
“说!这信上说的是怎么一回事!”/p
跪在地上的正是宇泰盐铺的掌柜老李,他哆哆嗦嗦的展开密函,看过之后吓得面白如纸。/p
赶紧告饶道:“大人,小人绝没干这事!私运铁器可是杀头大罪,小人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那么做啊!”/p
“倒卖私盐你都敢做,还说没这胆子?”/p
宇文彦博一脚踹在他心口上:/p
“这事若是属实那我宇文阀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空穴来风必定有因,你好好给我查清楚,若真有其事你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谢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