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后卿咬断了脖子,重生回到了现在。/p
“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弱质女流,谁会来欺负我。”迟柔柔神色如常的说着瞎话。/p
此世欺负得了她的人的确还没出现。/p
至于上辈子,欺负过她的人都已死在了她手底下,除了后卿那狗东西!/p
御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话藏在了心底,没有说出口。/p
只是闷闷的哦了一声。/p
后腰下受伤的地方忽起了冰冷的触感。/p
他身子一震,扭头就见迟柔柔正在帮他上药。/p
御渊脸色一变。/p
“趴回去!”迟柔柔不满的低吼道。/p
御渊俊脸紧绷,耳根子发红,也跟着吼回去:“吃肉肉,你干什么!”/p
“你瞎啊,给你擦药!”/p
迟柔柔白了他一眼,将药膏小心翼翼的抹在他伤口上,一边抹一边吹他吹气。/p
边吹边道:“姐姐给你吹吹,痛痛就飞走了嘤~小芋头不哭不哭哟~”/p
御渊直接闹了个大红脸。/p
这小肉肉把他当小屁孩在哄呢?!/p
他一大老爷们这会儿光着个腚,她还用手帮他擦着药。/p
真是想一想,他都要缺氧。/p
“你把药留下,一会儿让阿柒来擦。”/p
“你先前不还嫌弃他粗手粗脚的咩。”/p
迟柔柔嘲讽道:“做人别太作啊,我连我大哥都没这么伺候过呢,美的你……”/p
“你敢这样伺候你大哥试试!”御二爷又给她吼了回去。/p
迟柔柔这会儿真想一巴掌把他狗头打掉。/p
这烂芋头真烦人嘤!/p
忽然,御渊皱紧眉,盯着她手里的药膏。/p
他清晰的感觉自己伤口处的疼痛在快速消散,有一种皮肉在迅速恢复的感觉。/p
他一把将迟柔柔手里的药盒子夺过去,都不用用鼻子嗅了,单用眼看都能瞧见那药膏里掺杂的血色。/p
不晓得里面滴了多少血,竟是将整个药膏全搅合成了猩红色。/p
“你又取血了!”他瞪向迟柔柔。/p
“大惊小怪做什么。”迟柔柔白了他一眼,站起身道,“等到明早你这伤差不多就能全好了,在这之前,你先老实躺着吧。”/p
本要起身离开,御渊却一把抓住她的手,神色无比凝肃:/p
“迟柔柔,你以后再敢乱戳自己心窝子,你试试!”/p
迟柔柔这回听清了,方才他叫的并非‘吃肉肉’。/p
她眉梢一挑,几分好笑道:“哟喂,你这烂芋头是心疼我了不成?”/p
那个字似要脱口而出,又被御渊嚼碎,咽回肚中。/p
迟柔柔把他爪子掰开,一脸傲娇道:/p
“放心好了,老身可不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小扑街,抗造的很嘤。”/p
她说着起身扭了扭腰。/p
视线被不远处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住了。/p
御渊看着她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急窜起郁火,终究还是吼了出来:/p
“本君就是心疼你怎么了?!”/p
迟柔柔身子震了下。/p
御渊心脏砰砰砰的直跳,几分失神,下意识吞了口唾沫。/p
这一瞬,竟是有种纯情少男才有的慌张。/p
迟柔柔转头看向他,表情却是让人意想不到之色。/p
她这一言难尽的狗模样是几个意思?/p
“烂芋头,你真是个好孙子啊。”/p
啊哈?/p
御二爷像是被人当面泼了一盆冷水,透心凉之余,还有点被泼懵了。/p
你个小肉肉搞事情呢?/p
本君脸都不要了,你给我这反应?/p
迟柔柔忽然伸手指向她身子正对的前方,珠帘的尽头,靠墙的位置放着一个神龛。/p
上面立着两个牌位。/p
御二爷神色渐渐变得微妙了起来,表情一刹叫个精彩绝伦。/p
完了,他怎么把那东西忘了?!/p
迟柔柔撩开珠帘,走到神龛那边,眯眼瞧着其中一个牌位。/p
“我若是没看错的话,这牌位上写的是我的名字?”/p
她呵呵笑了起来,扭头看向榻上已有些无地自容的某位败类爷。/p
咬牙切齿道:/p
“你丫还真把我当祖宗啊?!”/p
“这都给供上了,一天三炷香拜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