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秦老似乎苍老了很多。/p
他的眼睛失去聚焦,整个人陷入了过去的回忆里,难以自拔。/p
“当时李志良那家伙伪装的很好,人也很客气。/p
出手大方不说,做人也很不错的样子,但是我根本没有想到这只是他的表象……”/p
李志良这野狼的城府……叶深不做评价。/p
不过秦老这种人,确实很容易上这种奸人的当。/p
毕竟李志良当时应该手段用尽,而秦老那时几乎没有什么心理准备。/p
说到了事迹开头,秦老缓缓道。/p
“当时我觉得他人不错,就放下了防备,一来二去,人也熟了。/p
他开始找我帮忙,我想着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就答应了。/p
而且每次帮忙,他都会给我相应的报酬,久而久之。/p
我居然在家里添了好几件藏品,心说李志良为人不错。/p
拿人的钱替人家办事,我也更加尽心。/p
当时我蒙在鼓里,不清楚真相。/p
还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还不错,你也知道我的爱好是鉴定古董。/p
他也是找我帮忙这事,我想着顺手而为,轻松来钱也快……”/p
秦老的眼神黯然了一下,话里机锋一变道。/p
“可是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能把我帮他鉴定那些古董的事,告诉其他人。/p
一次两次还好,可是时间久了,好奇心也会渐浓。/p
而且时间一久,就会忍不住探究真相……/p
那大概是李志良的失误,他的手下看我们走的近。/p
他还一口一个秦老师,他以前用的理由也是说跟我学鉴定古董。/p
给我的报酬说是当交学费,所以我们被当做了师徒关系。/p
他手下人本来还拦我,我找了个借口,终于接近了李志良的实验室。/p
在那里,我知道了所谓跟我学习鉴定古董的真相到底是什么……”/p
图穷匕见,果然如此。/p
最关键的地方到了,叶深放下手中茶杯。/p
他身体微微前倾,手肘靠在大腿上,认真听着秦老接下来的叙述。/p
秦老沉浸到他个人的情绪世界里,表现出相当痛苦的表情。/p
他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看到了无形的血迹斑斑。/p
“我进入了李志良的实验室,看到了一些我不想细说的东西。/p
当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口上被人划了一刀。/p
那些实验的受害者……我……我是帮凶啊!”/p
他老泪纵横,涕泗横流,师长的风仪尽失。/p
很显然,秦老是真的被那一次看到的一幕,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p
叶深长叹了口气,想必发生那事之前,秦老的确已经有些信任李志良了。/p
但是没想到却被欺骗和背叛,还看到了那种东西。/p
他坐到秦老身旁,拍了拍自己这位老师的后背,安慰他道。/p
“秦老,那不关你的事,说不定,没有你,他会找更多的人当实验品。/p
李志良做事不择手段,说不定没有您。/p
还会有其他人,成为李志良利用的工具。/p
您还好说,其他人,未必不会从一而终,一直助纣为虐,当李志良的帮凶。/p
对了,秦老您说的那些个实验到底是什么东西。/p
我隐隐有些猜测,需要跟你验证……”/p
秦老看着叶深的眼睛道。/p
“就我所知道的,就有黑气,而且不止黑气,他居然用黑气做实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