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书院绝对没这个意思，毕竟林大人您不是我王州的人，难免会误会。”马舟脸上平静，却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这股杀气太强，强到让他有种感觉，自己要是不提前准备恐怕会瞬间人头落地。
林立扫了他一眼，身子继续前倾，“怎么，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王州人，不要多管闲事？”
咄咄逼人！
反正水仙书院跟老郭的关系不可能缓和，他自然用不着顾忌什么面子不面子。
这次单独将林立和岳青阳请来参观，水仙居士未必就没有挑唆郭祥和林立之间的关系。
“林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马舟攥着缰绳的手背上青筋毕露，胸口那团怒火几乎抑制不住，仿佛随时都会迸发。
要不是来之前，院长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不要动手，就算以马舟的养气功夫都要当场发作。
没办法，林立这家伙嘴巴太毒了！
忽然，林立身上的气势骤然消失，笑吟吟地看着马舟道：“是吗？可能是我最近睡的不好，刚才是有点过分，马先生别放在心上。”
轻飘飘一句话，让马舟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刚才林立不断堆积的杀意逼得他都已经要动手了，现在前者忽然没头没脑地笑着一句带过，马舟有种用错力的感觉，难受的想要喷血。
“呵呵，林大人可真会开玩笑。”马舟尴尬地笑了笑，脸色发白，半路上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
直到三炷香之后，林立等人到了青牛山脚下，马舟控制着马车落地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终于到了，一路上让他忍着这口气，简直就是折磨。
林立等人下了马车之后，只见车身和骏马逐渐变成了栩栩如生的石雕，就连车辕上的书童也变成了石雕中的一员。
“吹牛大法真好用，可惜就是这石头马的马头裂了道大口子，下次用的时候估计得报废。”林立咂咂嘴，看着眼前神异的一幕，随手摸了摸石头马的马头。
确实是单纯的石雕，根本没有半点生命迹象，不是活物。
岳青阳解释说：“化腐朽为神奇，这便是圣人道的强悍之处，不过每次许下的宏愿越难实现，事后付出的代价就会更大，这是天道谁也不能违逆。”
二人说话间，两列穿着儒生长袍的小书童捧着石缶分列石梯两侧，随后足足八十一名书生从书院大门中走出，在石缶面前盘膝坐下。
只见众人整齐划一地伸手抚过石缶，原本灰扑扑的石头瞬间化作正常的乐器。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众多书生朗声诵读，随着读书声在石梯上回荡，水仙书院中升起袅袅青烟，随着空气盘旋上升。
几只丹顶鹤从书院中飞出，发出鸣叫。
林立和岳青阳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诧异。
“老岳，你有没有觉得这读书声有问题，像是在影响我们的道心。”林立沉吟半秒，传音问道。
虽然不知道水仙书院要干什么，但是眼前这诡异的一幕，让林立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