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面无表情用过饭,出门练剑,发现宁景跟着。
她:“你不必跟着。”
宁景冷嗤一声:“正好让我看看你功力有没有长进。”
他漫不经心:“怎么,我肯跟你练剑,你有何不满?”
浑身气势低沉,神秘莫测,令人警惕。
阮宁想了想:“也好。”
到了后山,她抽出腰间软剑,眉目一肃:“有劳。”
宁景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最好用尽全力,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阮宁没有废话,一出手即是满堂花醉。
她身体前倾,长剑横劈,剑气扫荡,轰然冲向宁景!
宁景缓缓抬手,轻笑一声,手掌翻转,一掌轻飘飘挥出去,剑气像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转而向她袭来,阮宁目色一变!
她立即翻身,躲开反弹回来的剑气。
“砰——”
剑气震断大树,树干裂开,轰隆隆倒地。
阮宁胸口起伏,嘴里轻轻喘息。
一滴汗顺着她鬓角滑落。
她猛地抬眸,面无表情盯着宁景。
好强!
宁景:“就只有这点本事?再来。”
阮宁眉眼冷静,又一剑回身而上。
这一剑凝注全部剑气,快若闪电,剑身化为白光从林中滑过,一切只在眨眼之间。
然而,这一剑被面前之人两指轻轻松松夹住了。
阮宁身形悬空,内力源源不断倾注长剑之中,剑刃却无法寸进!
她鼻尖渗出细汗,眸子盯着宁景,二人隔着长剑对视。
那只手苍白,修长,玉一般,在月色下泛着冷。
二指漫不经心便截住阮宁倾尽全力的一剑。
蓦地,宁景笑了一声:“你还差了很远。”
话落,一股罡气自指尖震荡,阮宁只觉得手腕一麻,身体已不受控制倒飞出去,长剑从手中脱出!
她面无表情,迅速运转内力止住后退的冲击,身体渐渐站稳,目光盯着宁景,一瞬不瞬。
宁景理了理衣袖,五官平凡,一双眼睛在月色下发凉,没有情绪:“习武没有止境,不要有一点成绩就自满,人外有人。”
阮宁抿唇,淡淡说了句什么,声音太小,宁景没有听清。
蓦地,她赤手空拳飞身而上,内力灌注掌心,像一颗流星,飞速滑过,向宁景冲去!
宁景眸子一顿:“今日便到此为止。”
然而阮宁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她的招式被宁景轻飘飘化开,却依然执拗,不肯认输。
渐渐地,她鬓发散落,几缕碎发落在耳边,雪白的脸上浸满细汗,看上去狼狈至极,唯有一双眼睛,好像雨水洗过,明亮,清冷,永不服输。
宁景眸子渐渐深了下去。
他手指颤了颤,一股酸麻的感觉自胸口蔓延,上次她的手拍在背上时,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重新袭来,烧得他胸口发烫。
他看着这个身披月光,踏空而来,目光执拗的少女,感觉一股细细密密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忍不住将手放到心口。
虽然阮宁一次也无法近身,一次比一次狼狈,但她洞察力惊人,一次比一次更接近,一次比一次更进一步。
如果给她无限机会,早晚有一天,她能凭着这股执拗打败他。
蓦地,宁景笑了笑。
他没有出手,看着阮宁一掌袭来。
阮宁眼前昏昏沉沉,等她发现宁景没有出手时,为时已晚,她一掌击在宁景身上,宁景当场吐出一口血来。
这个疯子竟然还在笑,越笑越平静。
最后,他深深看了眼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