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_拉姆纪(1-2卷15章)_奇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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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姆纪(1-2卷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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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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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就让这边的小哥,来给我解释一下吧。”莫顿看到了此刻正倚靠在马厩上休息的那位年轻人,“抱歉,您是哪位?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他叫欧涅,是新近加入的年轻人,人不错,就是脾气很怪——不过没你怪。他的刀法很特别。”旁边一位年纪略大的前辈向莫顿解释道。“嗯,那么欧涅先生,能否劳烦您代诸位解释一下呢?”莫顿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显得彬彬有礼。但是这位欧涅先生似乎不为所动,仍旧一副雷打不动,闭目养神的状态。“还有,呃,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刀正插在——这边小哥的裆部——哦,请原谅,这是不是年轻人之间最近流行的玩法?”莫顿半是不解,半是自言自语地问道。一直不吭声的年轻人停止了自己的装睡,睁开了一只眼。他反手一把抽出了那把长的过分的刀,然后两手拄着刀柄把刀插在自己身前的地上,很不情愿地把刚才的事向莫顿大致解释了一遍。

莫顿听的连连点头,在那个年轻人讲完后,他抬手指着马厩上方对大伙儿问了一个似是而非的问题:“哦,我明白了,这个傻瓜是不是以为站在那个地方单挑打赢所有人就能当老大啊?”尽最大限度地让别人尴尬也算是莫顿的才能之一。

“妈的,莫顿,别装了,我今天才算是明白。你这个混蛋,你居然一个人就能把他们都搞定。我真是瞎了眼,竟然一直没能看出来,既然你有这种本事,还婆婆妈妈的干什么?上来啊,给老子一个痛快。”这个平时说话都阴着嗓子的人,自打莫顿进院子开始就没吭过声,此时却几乎是声嘶力竭,自暴自弃地朝着莫顿咆哮。“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他刚刚回答我‘是’,对吗?”莫顿一脸糊涂,回头向众人讨教意见。“这人在说什么?脑子被打傻了吗?”“他刚刚想要让莫顿和他——和他单挑?”其他人也是完全听不懂。“……。”只有那个刚才向莫顿解释状况的年轻人一声不吭,他走向赛门和琳花的所在,对他们点头打了下招呼,然后单膝跪下,从正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锅里捞出两根肉条。一条塞进自己嘴里,一条丢向那个被两度贯穿裆部的手下。那个裤子满是漏洞的人,没有用手接,而是仰起脖子直接用嘴接住了空中的肉条。“好吃。”他一边大口嚼着,一边发出赞叹。

不远处的马厩上又爆发出一阵怒吼:“你们都被这个家伙骗了啊,你们怎么不问问他刚刚是怎么过来的?”这个人激动得明显有些异常。“当然是跑过来的啊,有什么问题?”莫顿越说越无辜。“还要装?大家可以出去看看,他刚刚都做了些什——”他一下子哽住了。他惊奇地发现,院子外倒成一圈的手下,此刻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远处有些人推着几辆板车正在走远,车上堆满了他的手下。门口的那片地方空旷得有些扎眼,仿佛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什么弓手似的。有个胆子大的人从东门伸头出去瞄了几眼,回来向众人报告,说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了。

就在众人都望向门口的时候,莫顿突然大声地说:“总之呢,你要对打的话,我是不奉陪的。你不如和背后的那人较量一下吧。既然你想要当老大,至少也要打得过她啊。”“唔,怎么可——”他赶忙回头,可惜来不及了,这句说到一半的话成为了他的遗言。

“哎呀呀,这下马厩和院子的清洗又得花钱,这个月要超支了啦。”包括赛门在内,所有人的注意都被莫顿吸引住,没人看到海娅是从哪里出现的。海娅一登场就用匕首从后面插进了那人的背部,然后又用另外一支匕首割断了他的脖子。手法之利落,让人不寒而栗。

海娅一脚把这个人从马厩上踹了下去,从他喉头喷溅出的鲜血洒了正下方的众人一脸,但没人想要去躲避,他们正注视着这位年轻貌美的老大,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惧。“讨厌,你们盯着我干嘛?该回去的人就请回吧,下个月有稽查队要进来,你们就照着往年那样来应付就是了。对了,赛~~门,赛门在哪里?”海娅只是简短地布置了下个月的安排,就一如既往地进入了“赛门时间”。众人这才如梦初醒,一窝蜂地涌出了院子。首先是无论在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早已疲惫不堪的大多数帮众;然后是那两个恶棍头目带来的手下们,他们抬起昏迷不醒和已经死透了的两位老大以及晕倒在地的其他弟兄,蹑手蹑脚地离开了;接着是莫顿的手下以及他们和赛门刚结交的那两位年轻人,他们悠闲地吃完了最后一根肉条,扑灭了火堆,才带着一堆乱七八糟的烹饪用具退场。最后是琳花的几位手下,叫蜜儿的少女和其他人都舍不得留下琳花自己离开,想要带琳花同她们一道走,但琳花拒绝了:“放心吧,有赛门在,没事的。”蜜儿略带酸意地向琳花告别,又一脸不放心地看了看赛门,小声说道:“琳花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是赛门哥哥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赛门只得苦笑,抬手示意她赶紧离开。

现在,留在院子里的人就只有海娅、赛门、琳花、汉娜和莫顿五人。

海娅从马厩上跳下,扑到赛门的怀里,用力地嗅着赛门的胸口尽情撒娇,宛如两天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太好了,赛门没有受伤。要是哪个人胆敢伤害我的赛门,我一定要他好看。”海娅的话语,还是那样的温暖。赛门几乎无法把她同琳花与汉娜口中的那个恶毒女人联系在一起。“谢谢你,海娅。我没事,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等一下啦,你看看你,浑身都是尘土,我们先去洗澡好不好。”“不,等一下,这里还有其他人。不,我是说,海娅,我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对你讲。”“哎?这这——,难道是,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海娅把头从赛门的胸口抬起,用狂喜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赛门。她面色通红,再加上脸上沾到的点点鲜血和夕阳的余晖交融在一起,让赛门觉得有点可怕,甚至是恶心。“哈哈哈哈,笑死人了。难不成你以为他是要求婚吗?你最好听听你的小赛门到底要说什么。”一旁不远处,瘫倒在地的汉娜发出凄凉的笑声。

海娅的天真烂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闭嘴,都给我闭嘴。”她指着琳花和汉娜大喊道,“你们这些贱女人,烂货,婊子,别把我的赛门教坏。不过还好,赛门是个好孩子,还是那么英俊,那么喜欢我。对不对,赛门?”海娅把脸凑到赛门的眼前,用力地抓住赛门的手臂前后摇晃。“唔——”,赛门发出一声浅呼,海娅碰到了他手臂上的贯通伤。“呀,怎么了赛门?让我看看,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海娅粗暴地撕掉了赛门的袖子,看到了那个还未愈合的伤口。“这是怎么回事?赛门,是谁伤的你?告诉我,我会——”赛门当然能看出海娅的样子是故意装出来的,没等海娅几近歇斯底里地发作,赛门覆上了海娅的双唇。就在众人的注视下,赛门把海娅强按在马厩的墙壁上,激烈地在海娅的口中索取着。海娅开始还有些象征性的抵抗,可很快就放弃了。她配合着赛门的动作,用自己的舌头迎合着赛门的舔舐,让赛门的舌尖所到之处一路畅通无阻。赛门一手抱起海娅的一条大腿,一手揽住海娅的纤腰,将海娅的下体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胯部。而海娅用单脚站立的姿势挺起腰身,用很小的幅度上下磨蹭着赛门的裆部。赛门和海娅之间从未有过这样的激吻,以往的吻顶多也就是浅浅地互碰一下嘴唇,像这样的男女湿吻还是第一次,更别提那些熟练的调情动作了。双方的技巧都远远超过一对刚刚开始正式交往的年轻男女应有的程度,可他们谁也没有要有所保留的意思。琳花面无表情,莫顿躲在角落里偷笑,汉娜则是一脸失望。将近五分钟后,赛门和海娅的身体才分开。“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吗?”“不要,我不想听,可以不说吗,赛么?”海娅的眼中早已饱含热泪。“必须要说,这关系到我们的未来。”赛门心意已决,他不能再容忍身边之人经受更多的痛苦。“好吧,请让我准备一下。”海娅强忍哭泣,擦掉了脸上的热泪。泪水混着鲜血,抹得满脸都是,赛门只好用衣服为她擦干。

“现在可以了吗?”赛门尝试着用尽量温柔的口吻。“可以了。”海娅低下头,枕在赛门的胸口。

想要问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先从哪里开始好呢?“海娅,我想先问你的是。你真的,很喜欢钱吗——”

就这样,一场贫民窟的政变大剧才刚开始就落幕了。始于类似宫廷剧的阴谋,又以闹剧般的收场结尾。十一月的太阳洒下最后一片光辉,静静地退场,留下了一个昏暗的舞台。就在那个舞台上,我们的主角宣判了其他各位配角的命运。

命运是个有趣的东西,它有时一成不变,偶尔又变幻无常,令人捉摸不定。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从不会去刻意迎合某人,所以,大多数人都认为,命运是残酷无情的。有人用齿轮来形容它,那再贴切不过了。坚强的人们能够紧握住它,让齿轮的转动稍稍慢一些。更加强大的人会尝试着把属于自己的那个齿轮打造成需要的样子,用自己期望的方法来驱动那些紧紧咬合在一起的,属于自己或是其他人的齿轮。无论如何,唯一无法改变的是,齿轮总是在转动的。而且任何一个齿轮的转动,总会带动着与之接近的其他齿轮一道发生转动。任何想要颠覆这种现象的举动都是徒劳的。

于是,贫民窟迎来了一如既往的十二月,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不过,这不代表大家都很闲就是了。

间章一如既往的贫民区

一个清朗的早晨。赛门在一张对他来说大得有些夸张的床上苏醒。

无论是从尺寸、用料、设计风格,还是那六根雕刻精美堪称艺术品的床柱来看,整张床的设计风格充斥着与贫民窟环境不符的奢侈。最引人注目的部分还是位于整张床正上方那面嵌在顶棚里的玻璃镜,优质纯净的玻璃在拉姆是奢侈品,更不必说一整面与床等大的玻璃镜了。不过,再美轮美奂的装饰也无法与此时镜中的景致相提并论。

昂贵的轻质丝绒被早就在半夜被赛门踢到了地上,倒映在镜中的是一对赤身裸体的年轻男女。那个仰面而卧的男性无疑是赛门,此刻的他还未完全清醒,正微睁着双眼静静地欣赏着镜中的画面。在他的身畔,侧卧着一个绝色女子。即使是蜷曲的卧姿也无法看出她的腰腹有任何的赘肉,反而暴露出她起伏有致的柔美身材。她的手臂弯曲举在身前,双手平放在赛门的耳边,过肩的金色秀发壮丽地披洒在身后。清晨的微光透过窗隙,在印有水印彩花的白色床单上洒下点点斑驳,点缀着四散的金线。阳光和发丝,两种不尽相同的金色交融在一起,透过床顶的镜子,辉映着迷人的光芒。

虽然昨夜才刚刚享受过这具几近完美的肉体,但赛门一点儿也不觉得满足。看着琳花可爱的睡颜,赛门忍不住想要亲一口。就在赛门凑近琳花的嘴唇时,琳花也清醒了。

琳花正在楼下准备早餐,赛门独自一人去了隔壁的另一间房。这是一间看上去很普通的卧室。只不过,“普通”也是相对于正常的标准而言的,以贫民区的标准来看,这间房的布置已经相当不错了。房间并不大,角落里放着一张木床。床头有一只装饰华丽的漆柜,柜子上放着一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拉姆本地的鲜花。赛门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花,不过当别人告诉他这束花的花语是健康时,赛门毫不犹豫地掏钱买了。床上的人早已醒来多时,此刻,她正坐在床上,下半身盖着被子,背后垫着一只靠垫。赛门走到床边坐下,对着床上的人问早安。“早,汉娜。昨晚睡得好吗?”“一点儿也不好!”“是被子太薄了吗?还是伤口疼?”“是隔壁太吵了。”汉娜没好气地答道。

赛门稍稍有些脸红,他转过头背对着汉娜握住她的手,过了一会儿又放开。“那就请你好好休息,早饭待会琳花会送来。”

看着赛门离开的背影,汉娜有点不开心。但至少,赛门坚持不肯和自己睡在一起的理由还算是让人能够接受。——“汉娜的伤还没好。我要是睡在这边,一定会忍不住碰你,那样伤口会裂开的。”只是,赛门要是没有和琳花睡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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