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京城的小年注定有很多达官显贵过不消停,就连宫里也有不少得宠过的妃嫔生怕接到被打入冷宫的圣旨。/p
自古以来后宫与前朝都是权衡之术,是一种让人可以看得到的风向标。/p
“不过是仗着宫里头有得宠的娘娘,便真以为他们是新贵了?”相府之中,公子收到消息后冷笑,与在眷村治病时判若两人,“让人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本公子不希望开春再去治病的时候,已经收到那个女人出事的消息。”/p
堂堂相爷之子,纵然公子自从得病之后便不在京城,但各个派系之间的事情他都了若指掌。/p
尤其是这次治病已见成效,相爷自然是要为嫡长子铺路,给他最好的资源。/p
饶是没有踏入仕途,公子想要整垮一个官员的手段也是有的。/p
“让人给我父亲透个信,这种事情老狐狸去办效果会更好,本公子的人就当是收个利息,也不必瞒着父亲。”/p
“给荣安侯府世子传个信,就说本公子与他倒是有缘,看在小神医的面子上与他联手一次,问他敢不敢玩次大的,做一次钦差可不够让他压倒继室母子的。”/p
“再往宫里传个口信,和我姑姑说……”/p
公子连着下达了好几个命令,全无书信为凭。/p
有些事可以做,但绝对不能留下证据,这是不成文的规矩。/p
最后公子随手拿起一块肉干咀嚼着,唤来了站在外头伺候着的红袖。/p
“那些从眷村运过来的东西该送出去了,眼看着就到年根下了,估摸着出了正月那村妇也该收到朝廷的赏赐了。”公子只吃了一块,不敢贪多,挥手道:“端下去,赏你们了。”/p
“奴婢这就去办,多谢公子赏赐,秦大夫若知道您做的这些,必然会心存感激的。”红袖柔声道。/p
“她?”公子摇首,“只要那村妇不故意为难本公子,便是最大的善意。等本公子医治好之后,定要给她些颜色,让她明白什么人她得罪不起的!”/p
红袖笑笑没接话。/p
自从病情有明显的好转之后,主子的似乎又回到了没有得重病时的样子。/p
偶尔纨绔,但实则却是洞察事态,比相爷更有城府,却又多了几分人情味。/p
玲珑刚刚打帘子进来,正好听到公子的这句话,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随即咬了咬唇似是做了什么决定。/p
太子府。/p
诸事不顺的太子近日来在外行事低调,在府内却如同发狂的野兽。/p
“孤好不容易重得父皇看重,结果一场雪灾就让孤损失了那么多忠心的官员,你们这些谋士却半点挽救的办法都没有,孤要你们何用!”太子起身,一脚踹在一个跪在他面前的谋士。/p
“噗!”/p
谋士吐血昏迷,其他谋士都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同伴的下场。/p
“你们都是死人吗?再不给孤想出办法,孤就让人摘了你们的脑袋!”太子怒喝。/p
谋士们的头低垂的更深,希望能躲过一劫。/p
“你说!”太子拔出佩剑,架在一个谋士脖子上。/p
“殿……殿下……某以为那个农妇是关键……唔……”谋士的话没有说完,脖子上便多了一条血口子,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p
太子扔了染血的长剑,骂道:“废物,一个农妇要是能帮到孤,这天下早就是孤的了,要你等何用!”/p
众人战战兢兢,已经死了好几个往日争锋相对的同伴,不知下一个会是哪个倒霉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