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说,渝儿的死你也脱不了干系,都是你害得,你这个扫把星,克夫,就是你克死了他,不然渝儿怎么会年纪轻轻就去了……”/p
顾渝死了,松氏悲伤,谁都能理解,但她这般污蔑杜妍汐,是否太过了些?/p
顾潇忍不住推着轮椅出来道:“祖母怎能这么说话,三递的死连京兆府都说是自裁了,如何能怪罪得到弟妹头上,您这不是强词夺理吗?”/p
松氏看着这轮椅就觉得糟心,不是她不喜欢顾潇,只是一个瘸子,不能为官不能利索的,还有什么希望?/p
这一糟心,语气也不好:“我也就这么说两句,她能少块肉不成?倒是你,一个做兄长的,这大半夜不睡觉,又陪着弟媳,又维护她的,也不怕惹人闲话。”/p
顾潇面色一顿,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极快道:“我,我只是过来看看三弟而已,他去的突然,左右也睡不着,就过来看看汐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p
“汐儿?”松氏皱眉上下看了他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面色一变,大叫起来:“我说你两怎么你侬我侬的,原来是早有勾搭啊,该不会是你们两为了苟合,所以联合起来陷害了渝儿吧?”/p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色一变,顾静玥下意识的冲出来,厉声道:“说什么呢,无凭无据的,祖母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人呢?有你这么质疑孙子孙媳的吗?”/p
顾潇看到顾静玥竟然也在这儿,疑惑道:“你怎么也没睡?”/p
顾静玥有些心虚:“我,我这不是怕嫂嫂累着,过来替换她吗?”/p
说着,一把抢过杜妍汐手里的纸钱,蹲在铜盆边自顾扔了一把,才道:“嫂嫂这伤还没好,快去歇着吧,方才我过来的时候听奶娘说宝宝哭了,你先去看看。”/p
听说孩子哭了,杜妍汐哪还待的住,当即站起身来,朝大家点点头,就离开了。/p
“二哥也去睡吧,这儿有我就够了,明日还有得忙呢,不要吊唁的宾客还没来,咱们做主人的先累倒了。”/p
顾潇知道顾静玥是支开他,免得被松氏责问,想着今夜也没什么事,到底没再坚持,跟松氏告罪了一声,就退下了。/p
松氏自知自己那话有些太过了,见人都走了,当即也觉得丢了面子,杵着拐杖去休息。/p
如此,堂内又剩顾静玥一人了,她轻叹了声,寂寥的为顾渝守起了夜。/p
翌日,吊唁的宾客陆续前往,二房又忙碌起来。/p
谢云禧派来帮忙的人也过来了,虽然她人没到,但却亲笔写了一封慰问信,信中说明了自己没来的原因,又送上自己的诚意,杜妍汐当然能理解。/p
顾渝平日的私交不多,又因为和大房生分,所以这次过来吊唁的人寥寥无几,等这丧事过后,二房更显萧条了许多。/p
顾渝死后,程氏终日以泪洗面,顾静玥也郁郁寡欢,顾潇的身子愈发不好,二房氛围一片低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