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顾静容还没说出口,身子就一下子瘫倒了下来,眼中最后的画面,直接停在宁舒雪意味深长看向她的摸样。/p
宁舒雪见她晕倒,冷笑:“容儿啊,别怪我狠心,我的婚事你们都不帮,我只有自己争取了,陆家这么好的一门姻亲我怎么能放过,这新娘我就替你做了吧,你要怪就怪你母亲,她自来厚此薄彼不把我当一家人看,除了陆序山,相信你会找到更好的姻缘的。”/p
说完,宁舒雪赶紧给贴身丫头使眼色,让丫头过来帮忙,一起将顾静容身上的嫁衣扒拉下来穿到自己身上,又将顾静容捆住双手双脚堵住嘴巴,蛮横的拖到一旁一个空着的柜子里,小心的关上柜门。/p
做完这些,又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自己的行为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后,宁舒雪心安理得的将红盖头盖到自己头上,坐回顾静容原先所坐的位置上。/p
一切恢复原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这下除非顾静容自己醒来,不然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新娘已经被换了。/p
此时,外头正巧响起喜婆的声音:“小姐,该启程了!”/p
宁舒雪点点头,也不说话,就这么任由喜婆进门,将自己搀扶出去。/p
外头的鞭炮声震天响,锣鼓唢呐也不停歇,宁舒雪就这么学着顾静容的样子代替她给顾非言和宁氏行了拜别礼,因为有盖头盖着,宁氏又一心沉浸在女儿将要离家的伤感里,竟都无人发现有什么不对。/p
拜别了父母之后,就要离家了,宁舒雪再由喜婆搀扶着走出了顾家。/p
出了大门,原本从顾家到轿子前的这一段路,新娘是需要兄长或者父亲背着上轿的,这儿也是宁舒雪唯一担忧自己有可能露馅的地方,所以走出国公府大门之后,她便有些紧张。/p
一会儿如果顾缙来背她上轿,万一被他发现端倪,自己该如何收场?/p
宁舒雪紧张的绞着绣帕,她既欣喜于能有一个机会如此靠近顾缙,又害怕被他揭破,万一她发现了自己的真面目,她又该如何面对所有人?/p
真可笑,都这个时候了,宁舒雪才发现,自己心里记挂着的人,既不是和她有过夫妻之实,已经死了的顾渊,也不是素未谋面,却家世颇好即将成为她夫婿的陆序山,而是求而不得的顾缙。/p
想什么呢?一会儿若是自个儿被拆穿,一切可都完了。/p
袖中的手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宁舒雪强迫自己冷静,反正不管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从这个门出去之后,她和顾家的关系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p
计划进行到现在,已经容不得她回头。/p
唯有赌一把了!/p
宁舒雪上前一步,刚做出要人背的姿势,耳边也响起了喜婆的声音:“郎舅背轿!新娘的兄长来背新娘子上轿喽。”/p
只见顾缙的皂靴在人群中走近,宁舒雪紧张得手心冒汗,恰在此时,另一个浑厚的声音拯救了她。/p
或许是得了家中嘱托,新郎陆序山推脱道:“小生的夫人哪敢劳烦侯爷相背,小生还是自己来吧,听母亲说五小姐容貌昳丽气度不凡,小生都有些迫不及待了。”/p
说罢,陆序山直接自己蹲下身子来将宁舒雪背走了,又惹得宾客们一阵哄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