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容复又执起一支毛笔,递到了那人的唇边。
四肢伏地的人儿只得又启唇叼住了第二支笔。
手的主人却未放过身前的人,又拿起了第三支笔。
尹圆一连叼了三支笔,唇被微微撑开,因怕唾液弄湿笔身,只能以齿衔住复又微微仰着头,将唾液都吞咽下去。
乐正容准备好了毛笔,又转而去拿烛台。
此时本是午后,书房里阳光正好,何须烛台?
可乐正容却仍是将烛台燃起,执于掌中,“文昭可莫乱动,当心烫伤了背。”
话说的温和,语气却不知为何透着一丝兴味,那手就更是直接将烛台放在了如玉的“矮桌”上。
“矮桌”甫一接触到冰冷的烛台就被凉的抖了一下,还好这时蜡烛方点,还未有蜡油,否则蜡油定会滴落在“矮桌”上了。
“矮桌”不算大,也无法再放其它的东西,乐正容只能将朱砂放在“矮桌”下。
她开始批阅奏折,不时取出毛笔蘸了朱砂批阅。
每批阅完一本奏折,复又将毛笔送回。
尹圆不得不仰起头吞咽唾液,随着她的动作,背上的东西一晃,蜡油滴落了一滴。虽是滴在薄纱上,可依旧灼人。
“恩,”痛呼声不可抑制的轻哼出口。
当日二十鞭子都能忍住的人,今日意志力似乎特别薄弱。
乐正容的语气平静,“文昭该小心些,这可皆是奏折。”
在乎奏折的人,会将奏折拿来这样玩吗?
可能陪着这样玩的人,也是同样的不将奏折看在眼里,不将岚国看在眼里。
这个认知让乐正容的眸色渐暗。
曾经世人皆以为乐正容得不到的权利,岚国所有人都认为重要的皇位,以这样一种方式变成了一个小玩意,这的确取悦了乐正容。
那满脸绯红的人儿,口里叼着毛笔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修长的手指又打开了一本奏折,看了两眼,又去抽出了一只未蘸过朱砂的毛笔。
盛放朱砂的物件被乐正容摆的不算近,被乐正容放在了“矮桌”两腿见。
乐正容状似认真的翻看奏折,修长的手指却握着毛笔去寻朱砂。
似因没认真看,这毛笔自然找不准朱砂,却不知蹭到了什么物件上。
毛笔随意的寻着朱砂,并不管自己带来了多少轻喘。
轻喘连带着晃动,烛台复又滴落一滴蜡油,又因灼人的烫带来了新的晃动。
那恼人的毛笔却也只是胡乱摸索着。
上是毛笔掩口,后是灼人热蜡,下是舒痒难耐的毛笔。
好好的“矮桌”直被折磨的似要塌了。
乐正容的手却全程未触碰到“矮桌”分毫。
她面上表情平静,只眼里有一丝情绪起伏,语气却有些命令的意味,“文昭若受不得,不若换人来。”
原本似从白玉转为粉水晶的“矮桌”,立时全身淡粉褪了个干干净净,只余那被烫红了的“桌面”还有两分颜色。
一张本应傲然的小脸,竟似透着点怜意,叼着毛笔摇了摇头。
因乐正容之前的动作,尹圆口里本就有未全吞咽下的涎水,此刻随着晃动就有一丝晶莹滑落唇边。
乐正容本是喜洁到了极致,此刻却并不觉那涎水脏,反而想弄出更多这样晶莹的液体来。
她将右手握着的笔转到左手,又以笔去描绘酥软,“朱砂不够,不知这里能不能借来一用。”
毛笔隔着薄纱反复擦过。
“矮桌”自然又因此反复抖动,蜡油接连滴落,乐正容似忽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