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经过画舫那夜,尹圆大病之后,摄政王就将她放在了心上。
乐正容似乎对尹圆亦师亦友,真的期望她有朝一日能够重返朝堂,建功立业,有自己的一番成就。
不过几日,尹圆跟前就再无奴仆敢对她无礼,见她的眼神都有了一丝敬畏。
似乎她忽然就变得和以前不同了。
此刻,尹圆正坐在书房内的软塌上握着本游记在读。
她读的昏昏欲睡,靠着玉枕左手撑着头,因咳喘落下了病根,她一直未再丰润回去,原本修长的手指也变得越发骨节分明。
此刻尹圆一身青袍,乌发原以碧玉冠整齐束于头顶,此刻却因她撑着头的姿势,散落了两缕在脸侧,将那本就因消瘦尖了的下巴,显得越发尖了。
一双凤眸虽未睁开,可那挺翘的睫毛配上直挺的鼻,微薄的唇,别有一番清润之感。
她这一身气质本是满满的书卷气,偏她拿着书昏昏欲睡的样子,又活似世家大族不爱读书的纨绔小姐。
不知何时,一双白靴走近了软塌,白靴的主人伸出如玉的手,将那似随时会从手中滑落的书轻柔的抽出,将书轻轻放于榻上。又另拿了蚕丝凉被盖在了尹圆的身上,随后以手托着尹圆的头,将尹圆的手抽出,让她躺在了玉枕上。
这一连串动作皆是轻柔小意,仿若有无限柔情,只为让榻上之人能多睡会儿。
偏榻上之人忽而咳嗽了起来,眼还未睁就已撑着身体坐了轻咳。
因反复的咳嗽会将喉咙钝伤,榻上之人只能张口呼吸来缓解喉咙深处的痒意。
一杯清水忽而被递到了眼前,尹圆忙拿过水杯喝了一口水。
这口水润了嗓子,还未能止住咳,尹圆又小口小口喝了两口,才终止住了咳,此时她方能开口说话,“多谢摄政王。”
因乐正容不准尹圆动不得就请罪,所以这许多请罪就都变成了多谢。
乐正容还曾说让尹圆称她的名,尹圆自然是恭敬推拒了。
尹圆手里握着水杯,想要下地将水杯放在桌上,乐正容稍显强势的从她手里拿出了水杯,“别下地,刚睡醒,小心有汗。”
此前尹圆曾说过此时尚是夏日,不必如此小心之类的话,宽过乐正容的心。可尹圆这样说了之后,乐正容的脸上更露出歉疚的表情,直言都是她的错。
是以尹圆现在也就不拒绝乐正容这些关心的动作了。
反正,乐正容的歉疚,关心,柔情皆是兴之所至,自己的恭敬,宽慰,仰慕,自然也皆配合着棋盘主人的喜好就好。
尹圆微垂下头露出些笑意,“有劳摄政王。”
这话说的俨然一副依赖甜蜜的模样,若放在男子身上自然是柔美可人,可女子来做这种表情,就过分娇柔了些。
可乐正容却未流露出厌弃,眼里有着一丝柔情,“还要多久文昭愿唤我的名。”
近日来,乐正容虽在外人面前时对尹圆仍自称本王,可私下却都自称起了我。
乐正容递给了尹圆□□,可尹圆却不敢顺着□□向上爬。
她垂着头,耳朵却又红了,“文昭怎可唤摄政王的名?”
乐正容忽而伸了如玉的手过来,尹圆愣在远处,乐正容为她捋了垂下来的发丝“只你有资格唤我的名才是。”
尹圆因为那近在咫尺的手红了脸,原本因咳喘就有了几分红的脸,此刻如染了胭脂,绯红一片。
将她那书卷气破坏殆尽,流露出了一丝傻气,她垂着头,似不知如何回这句话。
乐正容忽而叹了口气,“我总会等到文昭乐意开口的那日,”说罢,一撩雪白衣袍,坐在了塌边,“你莫费神看了,我念给你听。”
因此前尹圆已推拒过多次,但每次乐正容都会坚持,现下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