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我有太久没有穿裙子了,手臂露在外面,总是觉得有些不自在。/p
尤其是上面还有伤疤!/p
伤疤!/p
对,还有伤疤。/p
这伤疤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p
时间太久,我都快要忘记了,可也不算太久。/p
两年前的事,怎么就久了呢!/p
所以,不久!/p
环视了一圈衣帽间,我拿了一件象牙白的小香风外套穿山,遮住了手臂上的伤疤。/p
出来的时候,陆泽笙也换了一身衣服,他向来喜欢一身黑。/p
我已经见怪不怪了,说来也是奇怪。/p
这个男人,就算浑身是黑,也依旧俊朗得像撒旦,冷酷俊朗。/p
瞧见我身上的外套,他眉头微微一拧,“怕冷?”/p
八月的天,怎么会冷?/p
这话,自然是问我为什么要套一件外套。/p
“嗯!”应了他一声,我没多说什么。/p
出声道,“走吧,时间不早了。”/p
手腕被他拉住,“外套穿着,会热!”/p
我转身,看向他,“脱了会冷!”/p
他拧眉,“不喜欢我给你挑的衣服?”/p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p
索性将外套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他为什么要那么执着。/p
将外套放在一旁,我出声,“好了,我们走吧!”/p
脚步未曾踏出卧室,再次被他拉住。/p
我回头,看向他,有些温怒了。/p
看向他,见他满脸的震惊的看着我手臂上的伤疤,“什么时候留下的?”/p
这问题?/p
我要怎么回答?/p
我们有过多少次坦诚相待的时间?他对我身上的伤疤从未有关注过?/p
我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只是淡淡开口,“很久之前就留下的了。”/p
是啊,就是很久之前就留下的了。/p
“因为什么?”他修长如玉的手指,摸索在我手臂上的伤疤上,情绪太深,我窥探不到。/p
因为什么?/p
吸了口气,我开口,声音很淡,“意外!”/p
两年前,我是追光者,所以从不知疲惫,也不知道疼痛。/p
这伤疤,是烫伤。/p
两年前的除夕,陆泽笙带苏洛欣来陆家过春节,苏洛欣来陆家过春节,是常有的事。/p
我并没有太在意,其实,也不是在乎,只是,心太累了。/p
所以不想在乎了。/p
那年除夕夜,我和陈嫂在厨房里帮忙,苏洛欣进来,直接将陈嫂煮在锅里的一锅鸡汤砸在了我身上。/p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说苏洛欣有抑郁症,随时都会发疯。/p
陆泽笙进厨房的时候,瞧见的是苏洛欣抱着身子卷缩在角落里,地上都是摔碎的碗和玻璃杯子。/p
这事,陆泽笙以为是我弄的,当时只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抱着苏洛欣走了。/p
那年春节,他一直没有回过陆家老宅。/p
而我,手臂上留了伤疤,当年陈嫂找过不少药帮我处理,但是毕竟是烫伤,这伤疤,去不掉。/p
一留就是很多年!/p
不,是一辈子。/p
“什么意外?”他开口,目光里是心疼和害怕。/p
我知道他怕什么,过去的事情,有太多的让他害怕,我们谁都不愿意提及。/p
“两年前除夕弄得的!”应了他一句,我挣脱他的手,转身朝着楼下走。/p
身后有他的脚步声,我未曾回头看他,也不想窥探他眼中的情绪。/p
出了别墅,他车子停在外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