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千寻睡得迷迷糊糊的,微微睁开眼眸,好像看到了秦寂廷。/p
“殿下,殿下……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不会是她睡得太迷糊了,导致她连人都认不清楚了吧。/p
“我就在这里,你不是在做梦。”秦寂廷冲上前去,抱住了蜷缩着身子躺着的顾千寻。/p
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榻之上,身影瘦小,看着很是让人心疼。/p
“千寻。”/p
秦寂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想要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p
“你感觉怎么样?”/p
她越来越冰冷了,他的心里蒙上了一层灰汗尘,灰蒙蒙的,好像已经看不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前路了。/p
他还记得,以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的前路是那么的光明,那么的灿烂。/p
“殿下,别着急,我没事,我已经服过药了,身体好多了。”/p
她没有办法做出跟季子神医那样的好药,但是,自已也勉强配了几样,强行让自已灌了下去,虽说,不能完全抑制得住寒毒的扩散,但是,倒也有几分用处的。/p
现在她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p
当时她站在地上,感觉双脚一会儿如同灌了铅一般,一会儿又感觉好像她的身体极其的轻盈,便是说身轻如燕,也不过如此了。/p
此时她的身体倒是恢复了正常,没有特别的感受了。/p
“我们马上出发。”/p
秦寂廷一刻都不想再耽误。/p
“好。”顾千寻没有办法拒绝。秦寂廷握住她手,十分的用力,她有些疼,但是,地不愿意喊出来。/p
她不忍心,也舍不得。/p
太阳大亮的时候,秦寂廷带着顾千寻,挟持着东楚皇帝司马光祖一起前进。/p
很快便推进到了司马玉珠镇守的围州城。/p
此时的围州城里,果真是被围住了。/p
司马玉珠一脸的惊慌,她身披银甲,站在高高的的城楼下面,看着城下的一架双马拉着的撵车,心里一阵阵冰凉。/p
这里面就是她的父皇,没有错。/p
因为她早就已经接到了消息,她的父皇被人抓走了,抓得那般的莫名。/p
当时她就猜测到了,以他父皇身边那些绝顶好手的实力,能够在他们身边将她父皇逼真的人,必定属秦寂廷所为,所以,她马上便飞鸽传书给了他们之前留在大秦的一些奸细,让他们临时抓了吕白杨参将的家人,威胁他按照他们的说法办事。/p
这才会出现了之前麦城之中的那一幕。/p
只是,司马玉珠如今看到这样的架势,她很清楚,他们的计划失败了,败得那么的彻底,又那么的猝不及防。/p
“公主殿下,现在……怎么办?”欧阳承德的右手已断,此时已经只有一只手臂了,他那般高大挺阔的大男人,此时脸色一片苍白。/p
司马玉珠想要发脾气,但是,她一想到这个男人的手臂,可是为了救她,才会被人砍断,心里一阵阵压抑,她骂不出口。/p
她想要责怪他,为什么当时他就偏偏不听她的话了,但是,她也依旧说不出口。/p
她毕竟不是东楚京城之中那些所谓的名媛千金们,一日日里的只会守着自已的丈夫过活。/p
她的主要的活动场地便是战场,而不是花闺,阁楼,这台水榭。/p
她需要在战场上的这份荣耀,同时,她一直自认为,她也有这个实力支撑得住。/p
“公主殿下……”欧阳承德见司马玉珠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城楼底下,好像魔征了一般,不由得再三的提醒了她几句。/p
“闭嘴,你能看到的,本公主也能看到,不用你多做提醒。”/p
司马玉珠怒了,之前一直不停的压抑着的自已,现在却实在忍不住了。/p
她一看到欧阳承德便会想一那场惨烈的战争,他们的人,死的死,被烧的烧,砍的砍,是她打仗以来,看到过的最火凄惨的一仗,而这一仗是欧阳承德引发的。/p
他不听从她的劝告。/p
“公主殿下,那事,末将知错,只是此时,皇上还在下面。”是不是该拿个主意。/p
欧阳承德不放弃的提醒司马玉珠。/p
他知道他若是回到京城,必定是逃不过一场失职的惩罚。/p
因为他的武断,害死了那么多的士兵,他也觉得有些愧疚。/p
但是,现在,他们东楚的皇上就在城池下面,他们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就算救不出来皇上,也至少不能认怂。/p
当然,能够把皇上救出来最好,这般一来,皇上一高兴,就会重新审视他犯下的大过,减轻对他的责罚。/p
“你少说两句,我自有分寸。”/p
司马玉珠不悦的皱眉。/p
现在东楚军队的指挥权都在她的手上,她说了算。/p
“是,公主殿下。”欧阳承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司马玉珠一个眼神瞪了回去。/p
他是带罪之人,还是低调行事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