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个穷守陵的。”萧梵屹说,“能听到些风声是不假,但绝不会那样肆无忌惮,也不会那么蠢。”
&&&&“今日之事,我自会找今上讨个公道。”顾瑾城毅然地说。
&&&&“那……沬州的事呢?”
&&&&萧梵屹步步为营,同时,点到为止,似乎,在等着他咬钩。
&&&&蜚蜚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
&&&&一脸的茫然。
&&&&但仔细品品,他们似乎在说:曾经因为纳兰夫人的死,而牵连了萧梵屹和他母妃,所以,两人才被关在这里守陵的。
&&&&那么,萧梵屹这样逼问顾瑾城,是想和他联手,好让他借着纳兰夫人之死的真相,来帮自己洗刷冤屈?
&&&&可是,这种事情,主动权从来都不在案子上,而在今上自己的手里。
&&&&——只有当他想要罚人的时候,那些人才有罪。
&&&&若他不想罚,天大的罪过也可以豁免。
&&&&而萧梵屹母子都已经被罚在这儿十多年了,今上会那么轻易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吗?
&&&&——让他们回去,不就相当于,向全天下宣告,当年今上判错了,以至于让自己的亲儿子在一间破寺庙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吗?
&&&&而且,即便今上迫于无奈,真的这样做了,萧梵屹就能得到他该得到的吗?
&&&&“沬州的情况,比较复杂。”顾瑾城说道,“需从长计议。”
&&&&萧梵屹道:“的确需要从长计议——若你要的只是交代,很显然,今上目前无法给你这样的交代。若要的更多,自然更加难以达成。所以,我能理解。”
&&&&“少装神弄鬼,你怎么知道他给不了?”顾瑾城呛了他一句。
&&&&这个萧梵屹邪性的很,明明一步都没有出过太常寺,却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
&&&&寺庙里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就算有心打听,也要把人累死!
&&&&而且,他们还没有到京都,消息就已经传到他这里了,恐怕比宫里那位知道得还要快。
&&&&有此手段,根本就不需要利用他们。
&&&&所以,顾瑾城猜想,他是想帮忙——前提是,给他足够多的好处!
&&&&这个家伙,不光长得像狐狸精变的,心窍也狡猾的很。
&&&&“纳兰公致仕后,纳兰一派死的死、退的退,唯独你父顾尚书与纳兰皇后相安无事,”萧梵屹问道,“其中因果,你可知晓?”
&&&&寥寥几句,直击要害。
&&&&他故意将话说的直白而尖锐,犹如在顾瑾城心上扎了一刀。
&&&&“壮士断腕罢了。”顾瑾城说,“我阿娘也好,祖父也好,都是他们粉饰太平的工具。但今上让我彻查此事,不就是想借题发挥,秋后算账吗?”
&&&&只不过,是这秋,多了几个而已。
&&&&此话一出,蜚蜚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地回握住姐姐的手。
&&&&——她们听到了这么重要的对话,不会被灭口罢?!
&&&&萧梵屹冷淡地掀了掀嘴角。
&&&&左脸戴着半片金色面具,上面漂亮的浮雕和冰冷的表情,与那颠倒众生的笑容两相对比出令人惊艳的嘲讽神态。
&&&&“你就没有想过,十年的时间,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你的茬?”萧梵屹说道,“——他的确是为了秋后算账,但他并不想借题发挥。”
&&&&蜚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