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女儿那样去孝敬太傅。
&&&&毕竟缺失了二十年,她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感受,但她从心底里,有点介意太傅二十多年都没有找过她这件事。
&&&&她是向往也在乎亲情的,但说到底,还是有点担心。
&&&&蜚蜚看了阿娘一眼,欲言又止的。
&&&&因为她隐约知道大周氏对阿娘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可究竟是什么,她又不知道,所以当着阿娘和姐姐的面儿,也不好直接说。
&&&&“我其实有点怀疑。”阿柔说道,“她之前派人刺杀我和妹妹,此事暴露了。可她毕竟是太傅府的大夫人,依外公的个性,再生气也不至于把她关起来——我猜,她应该还做了别的。”
&&&&蜚蜚顿时睁大了眼睛,赞赏地望着姐姐。不愧是姐姐,真的好聪明,一猜就中!
&&&&“她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柏秋不可置信地问,“她因何如此?”
&&&&阿柔说道:“那些受雇于她的难民说,是想毁了咱们的清白,好让太傅离咱们远些,莫要碍她的事。”
&&&&“竟如此歹毒?”柏秋惊呼出声,“这还不至于关起来?要是我在场,怕是要宰了她!”
&&&&阿娘还是这么威武。姐妹俩一笑,一边一个搂着阿娘,撒娇说想她。
&&&&柏秋也想她们,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们江家在京都已经安置了住处,又不是没地方去,谁惜得住在郑府,看她的脸色吗?她倒好,竟然想出这种歹毒的招数。
&&&&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周氏现在在哪儿?”柏秋问道。
&&&&姐妹俩见阿娘的表情不对,便如实说在江家的柴房。
&&&&阿娘便拍拍她们的手,又将两个女儿抱着,心疼地说道:“我的心肝呐,怎么这么可怜?”
&&&&姐妹俩:“……”
&&&&还是头一回从阿娘嘴里听到这么肉麻的话,姐妹俩都有点想笑。
&&&&阿柔还插科打诨地说:“我们还好,大哥更可怜,明明跟我们一起来京都听封的,结果,拖了快一个月,今上都没有宣他进京,眼下还在城外的校场等着呢。”
&&&&柏秋心里就更难受了,就不该让他们来京都,看这事出的,一桩接着一桩。
&&&&偏偏还报喜不报忧,若不是亲自前来,都不知道出了这些麻烦。
&&&&柏秋心疼孩子,又气着罪魁祸首,一到江府,凳子都没有坐热,就说要去见大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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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氏被关了小半个月,早就快闲疯了,成日摔碗摔筷子,嚷着要见太傅。
&&&&太傅却故意晾着她,想要等柏秋回来处置,一次没有来看过,她就闹,经常半夜不睡觉地哭嚎。
&&&&她身上仍然穿着那天从宴会上下来的装扮,可惜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了。
&&&&珠钗是利器,怕她伤到自己,已经全取了下来,但是没办法换洗,是以,头发都已经打结成绺,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柏秋刚一推门进去,就看到她曲着腿坐在木板床上面啃一个油桃,眼睛向往地看着窗外,浑身上下写满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