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小混蛋脸皮可真厚。/p
“老奶求你了!”范晓勇一副可怜兮兮低眉顺眼的样子:/p
老太太看到这个与孙子一般大的孩子,心软了下来,扔给了范晓勇一包烟,口中说道:/p
“抓紧把钱还了,要不然找你爹娘要。”不无威胁的低声喝道:/p
范晓勇是满口称是,忙忙转身离去,出门点燃一根,闭上眼贪婪深深吸了一口,露出陶醉享受的神色。口中的烟在黑暗的夜色一亮一亮,甚是明显,木丁酉悄无声息的从范晓勇身后拍了一下,神情专注的范晓勇吓得“哎呦”一声,手中的烟蒂抖落在地。/p
这一吓让他怒火升腾,转身一看是木丁酉,心下的火气陡降,这段时间一直花木丁酉的钱,木丁酉嘴上从来不曾言说半字,让他心中更是过意不去。这才准备再次偷自家烟囱上的风轮。范晓勇不满的叫嚷道:/p
“怎么才来啊?我都等你老长时间了!”/p
“操!我这不刚把我妹送回家吗!”/p
范晓勇不再理会木丁酉的说辞,继续道:/p
“走吧!我爸今晚喝了两缸半散白,这会应该睡觉了。”/p
两人不再吱声漫步在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平房区的胡同内漆黑一片,少有几家亮着昏黄的灯火,让人感觉内心幸福温馨,胡同内不时传出几声狗叫。二人轻手蹑脚来到范晓勇家房后,范晓勇家是三间土平房,房子举架约有两米不到,土房子并没有后窗,范晓勇观察四下无人,侧耳倾听周遭,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木丁酉无所谓的看着谨慎的范晓勇撇了撇嘴并没有说话,范晓勇转身对着木丁酉作了一个手掌下压的手势,木丁酉面对土房后墙双掌扶墙蹲了下去,范晓勇站在木丁酉的双肩上,待到范晓勇在双肩站稳木丁酉吃力的缓慢起身,范晓勇攀附房檐爬到房顶,低抬轻踩把烟囱上的风轮拆了下来,范晓勇把风轮丢到地上,紧接着从房子上跳了下来,二人拿着风轮快步跑出胡同,一切进展的十分顺利,出了胡同口,范晓勇说道:/p
“这也卖不了几个钱,咱再到我老舅家。”/p
“操!你可拉倒吧!这他妈的提心吊胆的太他妈的吓人。”/p
“走吧!催民明天要去的话,明天钱就不够了,他家穷!咱哥们还能从他要钱啊!”/p
木丁酉想了想也是,不情愿的跟在范晓勇身后,二人先把风轮扔到一处废弃的土房框内。/p
范晓勇的老舅家同样是三间土房,基本格局差不多,二人再次重复同样的梁上行为,范晓勇刚上房站稳身形,抬脚走了两步,就听老舅家院内传来开门的声音,说来也是范晓勇倒霉,他老舅肚子不舒服,刚刚起夜方便结束上炕准备躺下就听到房后有异响顿时警觉,忙起身出外瞧瞧。听到推门声范晓勇感觉身上如被地狱阴风吹过一般皮肤寒毛乍起,心脏咚咚跳的厉害,急忙趴到房顶快速后退,跳了下来。就听院中传来叫骂声:/p
“那个小犊子,赶紧滚蛋!”/p
说完还丢了一块土了咔,感觉房顶已无人,嘴上骂骂滋滋进屋睡觉去了,范晓勇从房顶跳下来后,两人吓的都没敢说话,范晓勇两腿不受控制的抖动,木丁酉支楞耳朵捕捉细听四周空间的声音,二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也不知过了多久,木丁酉低声说道:/p
“走吧!别他妈的偷了,再让你老舅把腿打折了。”/p
范晓勇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未动,态度坚决的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范晓勇再次上房,刚准备拆风轮,院子中再次响起咯吱的开门声,寂静的夜里,这开门声格外的刺耳。紧接着传来范晓勇老舅愤怒的咆哮:/p
“马了个比有完没完了,我操你祖宗。”说完噼里啪啦扔了好几个土了咔,这时木范二人紧张惊恐的贴身躲到了土房后墙。木范二人并没有走,这范晓勇今夜是铁了心了木丁酉怎么劝也是无动于衷,恨的木丁酉痒痒,二人又如此反复数次,一直折腾到了下半夜,这次一反常态,范晓勇刚攀到房顶,就听到院子中传来疲惫无奈的声音:/p
“草你妈!快偷吧!偷完大爷好他妈的睡觉。”说完就听到“嘎吱”的关门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