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客气的笑道。/p
虽然老者这般告诫,但此刻整个茶馆里面的人,似乎都围拢了上来。而老者一看这么多人在听,顿时激动的开了嗓子。“这个赖七啊!说来也奇怪,先是把整个赌档赔了个底朝天,尔后回到家,就一命呜呼了!”/p
“什么?就,就这么死了?这多没意思啊!好歹也应该有个缘由不是?”/p
另外一位老者错愕的反问道。/p
“谁说不是呢!可赖七的死,却是透着邪啊!”/p
白发翁压低声音,继续又说道:“听说他临死前,拼命的掐住自己的脖子。还大喊大叫着,说是有恶鬼要掐死他!但,但明明就是他自己掐死了自己,你说这事怪不怪?”/p
“可他的赌档又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股脑的邪乎事全给他碰上了啊?”/p
另外那位老者再次错愕的开口追问。/p
“要说赖七看守的那家赌档啊!更是透着邪啊!”/p
白发翁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开口闭口的“透着邪”三个字来回的说。“那家赌档本就是伍家的产业,无非就是让赖七给守着铺子而已,这件事大伙儿谁不知道?这么多年来,赖七依靠那家赌档坑害了多少人?这些想必大伙儿也都知道!要说成也赌档,败也赌档啊!”/p
“你看看你,又卖关子了不是?你倒是敞亮点的说啊!”/p
那位老者急不可耐的催促道。/p
“你们相不相信赌档会输钱?而且输了个底朝天,你们相不相信?”/p
白发翁笑呵呵的向众人问道。/p
“这谁不知道,赌档怎么可能输钱?谁开赌档那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啊?赌档哪有亏钱的道理?真是的!”/p
“就是,赌档若是能输钱,打死我我都不信!”/p
人群中,也有人三言两语的念叨着,且有着不少人连连点头附和。/p
“可是赖七死的那一天,赌档恰恰输了很多钱!”/p
白发翁继续笑着说道:“而且我还听说,最后输得连赔给买家的钱都拿不出来喽!没办法,只好从伍家别的铺子调了一笔钱过去应急,这才保住了赌档的信誉!但只是保住了信誉又有个屁用?赌档都没了!”/p
“太邪门了!听说开赌档的都会布置风水,很邪门的风水,凡是进去赌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会输个精光。难道说,有人破了他们赌档的风水?”/p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分析了一番。/p
“嘘!这话可不敢乱说啊!”/p
白发翁急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又慌忙说道:“伍老爷的幕席先生,那可是当年鼎鼎大名的风水小神童,如今他跟随伍老爷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风水能难得住他啊?赌档的风水恐怕都是那位幕席先生布置的,如果你们敢说有人能够破他的风水局,还想不想在夏谷镇继续吃凉面了?”/p
“那倒是那倒是!”/p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p
白发翁微微眯起双眼,随即又沉声说道:“据可靠消息,赖七的死,恐怕和张家那小子脱不了干系。只不过,张家那小子消失了这么多天,如今人还在不在夏谷镇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人,也还说不准啊!”/p
“你是说……那个张聪……”/p
“明”字还未说出来,便是又看到白发翁作了个噤声的手势。/p
“咱们还是不要直呼其名的好,免得惹祸上身啊!”白发翁示意众人严格保密,但马上又开口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张聪明这小子还真是有种。那天他单枪匹马的就闯进了伍家,而且他还是穿了一身的孝服,先是把伍老爷骂得狗血淋头,随即又扬言要覆灭整个伍家呢!”/p
“这,这不是找死嘛?伍家财大势大的,他一个穷小子还能斗得过伍老爷?”/p
那名老者苦笑着摇头道。/p
“那倒也说不准,张聪明那小子也的确是聪明绝顶啊!从一个地瓜贩一跃成为张家商铺的大掌柜,就冲这一点,在座的诸位恐怕都办不到吧?”/p
白发翁再次眯起双眼,沉默了片刻后,方才又神秘兮兮的说道:“万一张聪明那小子真请来了活神仙,弄不好这次伍家真的要玩完!”/p
“可是伍家不是有个幕席先生嘛?他能请来谁?谁又能是那位幕席先生的对手?难道他还能请得动官塘镇的杨百川?人家杨百川乃是号称望气宗师,怎么可能听凭他的差遣?”/p
那位老者一脸不屑的笑道。/p
“能请来谁倒是不清楚,不过我还听说,最近伍家的大少爷伍旒康一直在西北一带的几个伍家商号忙活着。这极有可能是伍家商号出了问题,否则伍家人不会这么紧张。但眼下这夏谷镇倒还没有什么动静,而伍老爷也一直闭门不出,这里面也是透着邪啊!”/p
白发翁说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众人,直把大伙儿盯得一脸发毛,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