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老谋深算,也不愧是纵横商道的老江湖。/p
葛家的这番动作,似乎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而且,黄粱公的身影,也迟迟没有出现。连续两天的时间里,整个龙烦镇似乎都是异常的平静。/p
但越是平静,我的心里却越是担忧。黄粱公不知道憋什么心思,如果他不出手,谁也无法料定他下一步要做什么。/p
第三日,葛家门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p
当来人进得庭院,我和葛桂昌尽皆一愣。来者不是别人,居然是何东瀚!按理说,上次何东瀚被顾鼎收服,成了顾鼎的幕席先生,理应帮着顾鼎料理事物。/p
如今我和顾鼎也已经冰释前嫌,何东瀚不应该再站在我的对立面才是。但他现在突然来到这里,不知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的。/p
“何大师突然造访,不知是何缘故?”/p
刚入前院的厅堂,葛桂昌便是客气的询问道。/p
“呵呵!曾经我何东瀚在这龙烦镇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但自从与陈晋升争斗之后,便沦为顾鼎的檐下之人。再怎么说,我还是玄门中人,葛老爷难道不欢迎我?”/p
何东瀚冷笑一声,自顾自的坐了下来。/p
“欢迎,当然欢迎!”/p
葛桂昌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继而略微摆手,示意奉茶。/p
“嗯,葛老爷终究还是有些气度的,不如郑一席郑老爷那般固执。郑家和你们葛家,曾经因为一个风水宝地,而恩怨情仇了三代之久。如今虽然冰释前嫌,但郑老爷始终还是对那块风水宝地,耿耿于怀!”/p
何东瀚先是淡然一笑,随即便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念叨着。/p
“何大师莫名的说这些,不知何故?老朽与郑一席,早已握手言和,难道何大师还想挑拨我们两家的恩怨不成?”/p
葛桂昌冷哼一声,淡淡的开口,反问道。/p
“怎么会,我何东瀚自然不是挑拨是非之人。不过,事实总归还是事实,既然是事实,便要大白于天下,如此,才能让君子不藏私,小人不得志。葛老爷,您说我这些话,可有些道理?”/p
何东瀚满脸不屑的笑了起来,对于葛桂昌的反应,似乎都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p
“何大师,有什么话不妨直言,你这般顾左右而言他,究竟是何意?”/p
葛桂昌的语气,逐渐的冰冷起来。似乎再傻的人,此刻也能听出来何东瀚来者不善,善者不来。/p
闻言,何东瀚并未理会葛桂昌的质问,而是扭过头来,向我扫了一眼。随即,便是淡然笑道:“陈晋升,不知你害记不记得我们上次相地之事?”/p
“当然记得,但我不明白,你又想耍什么花样?”/p
我冷笑一声,淡淡的反问道。/p
“我不想耍什么花样,只是想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一个了结。上次我们相地,好像并未深究其理,故而,很多细节,似乎也完全被忽略了。至于葛家后山的风水宝地是不是真正的龙脉之地,现在还真是不好说!”/p
何东瀚微微笑了笑,接着又说道:“所以,我特意又邀请了郑家的幕席先生,让吴大先生稍后赶来,我们三人,再次前往葛家的后山相地。如果再次确定其中没有真龙气脉,我便也了却了这桩心愿!”/p
“哼!何东瀚,老朽就知道你的肚子里憋不出什么好心思来。上次相地,乃是因为受到郑一席的胁迫,再加上你的挑拨,不得已而为之。如今,老朽已经和郑一席冰释前嫌,两家亲如一家。又岂是你一句话,想再次相地就能相地的?”/p
葛桂昌先是冷哼,继而,乃是冷笑出声。“至少,这次老朽没有不得已的理由。而且,也完全可以拒绝你的提议,如果你非要闯入我们葛家的后山,老朽也只好让保安团的人来管管你这个惹祸根苗!”/p
“哈哈哈!”/p
哪知何东瀚朗声大笑起来。“葛老爷,你以为我冒冒失失的就这么来了吗?如果没有胁迫你的理由,我何东瀚又怎么会傻到登门造访?”/p
“哦?那你不妨说来听听,这一次,老朽为什么要同意你再次相地?”/p
葛桂昌好似与何东瀚卯上了,说话间,乃是针锋相对,丝毫没有退让半步的意思。“如果你能够说出个一二三来,老朽姑且饶过你这次。可若是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不要怪老朽翻脸无情。何东瀚,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你在龙烦镇的名声早已毁于一旦,现在没有人站出来支持你,你这只丧家犬,还能翻起什么浪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