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汐言心中忽然一亮,这图形不就是子墨在万兽山,提前出发时给自己和何小靓,马成留的引路猪头标吗?/p
怎么会出现在这些流兵的破衣背后?/p
难道是马成来啦?/p
不可能啊!/p
马成现在一身功力战法不过5s,他要是潜入这座兵站自己能不知道吗?/p
当然更不是何小靓了,他根本没这个时间,也没有这个能力,然而猪头这个标记,就自己兄弟四人知道啊,萌萌的红月郡主现在可是远在万里之外的明月国呢。/p
难道是子墨自己弄的?/p
想到这里,冷汐言心中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现在一身功力战法近乎翘楚,别的不敢说,单单在梁克明的五万军队中,自己也是近乎无敌的存在,在整个高阳国的将才中来说,也算得上后起之秀了,只有展示实力,一定会被皇家看上。/p
然而自己拥有如此精湛的功法,又时时刻刻,密切注视拉子墨的马车,自己怎么不知道子墨什么时候,能在瞒过自己在附近的流兵背后画猪头。/p
更甚的是,押送子墨的是一个百人队,别的不说单单每时每刻盯着子墨看的士兵,多达十几人,子墨又如何能在如此严密监视下跑出来给士兵背后画图画?/p
而且还画在刚刚通过自己身边的流兵的背后?/p
冷汐言快速在附近打量,希望寻找到半点蛛丝马迹,找到子墨的身影。/p
然而冷汐言快速四处打量查看,只见无数人来往匆匆,根本没有子墨的半点身影痕迹。/p
冷汐言又急急向刚才将子墨抬进的那座营房看去,只见进进出出很多军士,他们居然有人端着熬制汤药的瓦罐,有的开始取木生火。/p
冷汐言心中更是纳闷了,看样子应该是子墨病重,这些军士在千人督胜杰的指挥下,对子墨进行急救,又是取暖,又是熬制药物,一副子墨马上就要嗝屁的感觉。/p
这么多人进进出出子墨房间,子墨还能有时间躲开他们的众目睽睽之下,跑出来给自己留下暗号?/p
冷汐言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明白,只能心里苦叫;‘子墨啊子墨,你现在的修为究竟有多高啊!’/p
不管怎么说,见到子墨的信号后,冷汐言心里平静许多,人也不在紧张成一根弦。/p
管球他,既然自己没办法去找子墨,而子墨居然还能给流兵的后背画猪头,那么说,子墨也就能找到自己,哎!白白操心一路,现在也该放松放松。/p
想到这里,冷汐言裹紧了衣服,看看傍边一座漏风的流兵军帐,军帐中一个铺位上,破烂的棉被卷曲成一团,而人不知去了哪里。估计是这里风寒,苦不堪言,露宿在这里的这个流兵吃不得苦,别寻高就。/p
冷汐言一头钻进漏风军帐,连鞋也不脱,直接窜进破烂被窝,埋头就睡。/p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冷汐言更好像被冻醒来一般。/p
迷糊中冷汐言从破败发馊的破被中露出脑袋,通过透风呼呼帐篷缝隙向黑蒙蒙的天空看去。/p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又飘起细细的小雪花来,冷冽的寒风带着啸叫,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卷了进来,让军帐中,跟外面的露天地,几乎是一个温度。/p
自己睡了三个时辰?还是四个时辰?/p
忽然,冷汐言好像想到了什么,反身坐起,看看军帐中还有两个地铺中卷曲两个人,而其他地铺中的破碎棉被都被他们加盖到身上。/p
军帐中,已经有很多地方都有薄薄一层白雪覆盖,就连自己的被子的一角也是被冰雪黏粘了面盆大小的一片。/p
子墨居然没有来找自己?/p
冷汐言熟睡了一个美觉,可是却吧最佳的探营时间给错过了,虽然天色很黑,外面什么也看不清,可是直觉告诉冷汐言,现在应该是快黎明了。/p
子墨居然没有来找自己,而自己也错过了最佳的潜伏探营时间,这越向西,就越接近王都京城,越紧接王都京城,兵站的防护等级将会越严密。/p
而子墨又是皇令的重要犯人,难保不会有人远远接应,到时候跟子墨沟通,岂不更加困难?/p
想到这里,冷汐言忽然懊恼起来,自己怎么就忽然睡熟了呢?/p
冷汐言又是懊恼,又是责怪子墨,你没事画什么猪头信号,弄得我都没有去探你的密营,这下可如何是好?/p
胡乱揭开破被时,忽然感到破被中有一片纸屑,本能抓起一看,却是一行熟悉的字迹。/p
‘冷哥辛苦辛苦,见到字迹后立刻前往兵站南十里,哪里有座驿站,是外郡来往京城官员临时居住的驿站,因为战争的缘故,现在改为重要大将和紧要斥候的居住地。’/p
‘万人将程伟博他们就在哪里,你现在去,暗暗找到海宫士,让海宫士,找到海麒麟,让海麒麟偷偷逃跑,去找万兽山港口他的父亲海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