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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怎么样？”
冰凉的触感贴上额头，中原中也捂住额头抬头看走过来的十六夜，那听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冰啤酒被塞到他手里。
“森先生避开了要害，医生接手前我已经把破损的内脏固定好了，失血量虽然有点大但是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拉开拉环，中原中也灌了一口啤酒，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大姐头那边怎么样了？”
“没问出来什么。”从地牢里上来带着一身寒气的十六夜间隔中原中也一个身位侧身靠着门框，透过钢化玻璃看向里面正在进行的手术，“我的看法是，那个叫立原道造的间谍没说谎，这件事有蹊跷。”
“好一手祸水东引。”中原中也喝干了啤酒，随手把易拉罐团成一团扔进垃圾桶，“对方这是想看港黑和军警狗咬狗？”
十六夜半阖着眼睛换了一个更加懒散的姿势：“中也，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他们才从森鸥外手里拿到之前袭击中原中也的那起事件相关人员的线索，这线索还好死不死的正好指向军警。
几个小时之后森鸥外就受到了袭击，中原中也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巧撞上身为军警卧底的立原道造。如果不是中也打老远就察觉到了立原的移动轨迹，判断出他并不是真凶，换一个港黑的其他人看到这场面恐怕都得当场打起来。
立场的鸿沟横在中间，再加上被背叛的怒火，恐怕立原就算不想出手也会在形势所迫下做出反抗。
到时候就算最后救回来了森鸥外查清楚了真相，港黑和军警的**也已经板上钉钉。
“现在还不是去拿书的时候。”中原中也收回了投注在手术室上的目光，往外走的时候十六夜注意到他那双蓝色眼睛里带着几分阴鸷，里面是一场被理智压抑住的风暴狂澜。
十六夜侧了下身给中原中也让开道路，那个用理智抑住怒火的星灵脚步停顿，抬眼打量向十六夜那一身被酒液浸透的花花绿绿。
“还杵在这干嘛？”酒精和烟火的味道窜入鼻腔，从这个角度中原中也那狭长的眼尾就显得无端勾人起来，“亏刚才在计程车上司机没赶你下来。”
那点酒精早就在这段时间里被冷风吹透了，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十分不舒服。十六夜往后错了一步，不想把身上的脏污蹭到中也衣服上。
一前一后往楼下走时中原中也抓着一个不知道哪个部门的下层人员要了一身干净衣服，在洗手间门口等十六夜的期间没忍住，还是找人要了一根烟点燃叼在了嘴里。
久违的烟草味道让他彻底冷静下来，随手扯下束住长发的发绳，橘色的长发垂下来遮挡住了颈侧的黑色龙鳞，压低帽檐尽量挡住那双竖瞳。
以防万一布拉姆被他留在了森先生身边，明天出门还是带个墨镜比较方便。
在他第二次弹烟灰的时候十六夜正好换完衣服从洗手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