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都会一丝不苟地给他们准备好洗澡水。打开浴室的小门,果然里面已经是雾气蒸腾,一个半人高的大木桶里已经注满了多半桶热水,旁边还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木桶,里面是刚烧开的热水,给他们调节水温用的。
华剑雄抱着藤原香子就要往大木桶里塞,谁知她“嗯…嗯…”地哼哼着身子乱扭,出溜一下滑到地上,抓起牙缸牙刷,“嗤嗤”地刷起牙来。她一回身,一屁股坐在马桶上,一边刷得口吐白沫,一边“哗哗”地放起水来。
良久,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淘水漱过口,扔下牙具,回头朝华剑雄嫣然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她懒洋洋地站起身子,华剑雄刚刚走近,谁知她身子一歪又软塌塌地靠在了他的肩头。
华剑雄二话没说,抄起她的腿弯,一把将她白花花的身子抱起来,直接塞进了热气腾腾的木桶。
藤原香子惊叫一声,已经身在水中。她从木桶里伸出白莲藕似的双臂,紧紧搂住华剑雄的脖颈,拉着长声娇声央求道:“剑雄君,人家要你陪嘛……”
这正中华剑雄的下怀,他回手将那枚硬邦邦的证章放在台子上,一抬腿,也进了木桶。木桶里的水忽地溢了出来。两人毫不在意。
藤原香子双手搂定华剑雄的脖颈,胸前两团肥嫩的肉团抵着他的胸脯揉来搓去,华剑雄则毫不客气地一手插进藤原香子的胯下,“咯吱咯吱”地搓洗起来。
藤原香子十分享受地把下巴搁在华剑雄的肩膀上,挺着丰满的胸脯哼哼唧唧地只管在华剑雄胸前拱来拱去。
华剑雄一只大手在她肥厚的大屁股上狠掐了一把,凶巴巴地喝道:“别发骚,快说正事!”
藤原抬起头,快速地扫了一眼旁边台子上的金属证章,娇憨地一笑道:“其实,上次剑雄君享用过香子的美肉之后,第二天这宝贝就到上海了。”
藤原说话的时候,华剑雄的手一刻未停地在女人的胯下忙活,可这并没有妨碍他的脑子极速的运转。他脑子里快速地过起了电影:上次到这里是从长春回来的当天,何小月刺杀裴仁基事发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自己是第二天中午陪丁默村喝酒的时候看报纸知道这个消息的,下午回到76号被老头子紧急召见……
华剑雄大吃一惊:照藤原这么说,何小月人还没有押到上海,必杀令就已经到了。而当时连老头子都还在五里雾中。
他稳了稳神,不动声色地看着藤原香子,等着她的下文。谁知她淫荡地朝华剑雄撅撅嘴,目光迷离地拉着长声道:“剑雄君…不要光弄那里…还有后边,都是你干的好事,难受死人家啦……”
华剑雄不耐烦地从她热乎乎的阴道中抽出手指,“噗”地插进窄小的肛门,“嗤嗤”地搓洗起来。看她懒洋洋地不像要再开口的样子,华剑雄只好追问了一句:“什么人送过来的?留下什么话了吗?”
“是梅机关的人送来的。”藤原香子似乎漫不经心地回答他。
华剑雄的心里马上激起了涟漪:“果然和关东军有关。那一个中队的关东军看来是大有来头。可他们为什么又半路上撤了呢?那边没抢到人,就到上海下手了,而且这么急如星火……不过这个何小月只是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子,日本人就是命令76号把人交出来也并非难事,动用追魂章岂不是太夸张了……”
华剑雄满腹狐疑,刨根问底地追问:“来人有什么交代?”
藤原香子正沉迷在胸前柔软的肉团磨蹭华剑雄结实的胸肌给她带来的销魂感觉中,心不在焉地答道:“交代倒没有什么,不过他们把相关的档案也带过来了。说是结案后与结案资料和证章一起直接送回东京归档……”
华剑雄心中一动:“奶奶的,居然有档案!原来谜底在这里呢!”他非常清楚,藤原是桥本司令手下的内勤,这种特殊案件的档案正是应该由她接收和保管。原来这骚货什么都知道啊!
华剑雄早就对和藤原香子挤牙膏式的一问一答不耐烦了,他决定来个快刀斩乱麻。他从藤原屁股底下抽出手来,抓住她白嫩嫩的胳膊,把她热乎乎的身子按在桶壁上,盯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档案里说什么了?何小月到底是什么人?”
藤原香子好像刚刚从睡梦中醒来,慢吞吞地抬起略微浮肿的眼皮,笑嘻嘻地看着华剑雄的眼睛,眼珠转了几转,又朝门口瞟了瞟。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神秘兮兮地悄声对华剑雄说:“我都告诉你,你可要保密喔!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否则香子要死无完尸了……”
“有这么严重?”华剑雄心中也是一惊,不过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果然,藤原香子的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何小月其实真名叫北岛静。”
华剑雄抓住藤原胳膊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了:“他奶奶的,原来也是个日本娘们!”藤原不满地哼了一声,华剑雄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一定是把她攥疼了。他嘿嘿一笑掩饰着松开了手,把藤原光溜溜的身子搂到怀里,一手握住她滑溜溜的大奶子,一边轻揉,一边听她的下文。
终于,在华剑雄的温柔攻势之下,藤原香子彻底缴械投降了。她软软地腻在华剑雄怀里,伸出粉红的香舌贪婪地舔了舔他硬挺的乳头,纤纤玉手一伸,白皙的掌心中变戏法一样出现了一枚形状怪异的钥匙。
华剑雄抓起钥匙,狐疑地看着藤原香子,只见她娇憨地一笑,目光转向了旁边的梳妆台。
华剑雄哗地跃出浴桶,在藤原的示意下挪开梳妆台,在后面的墙壁上有一块与周围其他地方略微有些不同。他立刻意识到这里面应该是一个暗门。他熟练地撬开遮盖暗门的盖板,不出所料,看到一扇乌黑的金属门。他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将手中的钥匙插进门上的锁眼,顺利地打开了暗门里面的一个小巧精致的保险柜。
保险柜里是一包厚厚的资料,华剑雄拿出来一看,不由得咂舌不已,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常的小女子如此不简单,居然有这么多的留档资料。
他急不可耐地抽出袋子里的资料,急匆匆地快速浏览了一遍,发现档案资料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但除了一些纸页已经发黄的资料外,最多的竟然是近期以北岛静署名的“观察报告”。
藤原香子懒洋洋地靠在木桶里,不时用手揉一揉胸前那一对在水中载沉载浮的大白奶子,笑眯眯地看着像饿虎见到美味猎物的华剑雄。而华剑雄此时早已忘记周围的一切,竟然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梳妆台前,心无旁骛地仔细翻阅起那叠厚厚的档案资料来。
上部第四十八章原来在长春刺杀建交大使的刺客竟然是梅机关派出的。
这个“何小月”的父母都是日本本州人氏,早年来到中国,以经商为生,不过被日本黑龙会发展为线人,利用身份的便利从事搜集中国的各类公开情报的任务。他们在中国最初的落脚地是安东。后来随着日本人在中国势力的扩张,他们又先后移居奉天、济南,最后定居南京。
“何小月”就出生在南京,出生后父母给她起的名字叫北岛静。不过,由于她的父母在中国生活多年,又多次迁移住址,已经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日本人了。为了活动方便,他们都给自己起了中国名字。所以也给北岛静取了个中国名字:何小月。北岛静长这么大,除了她的父母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是日本人,本名叫北岛静。
九一八之后,日本人向京沪地区大肆渗透,特别是一二八抗战之后,日本谍报机构开始在国民政府的肘腋之地建立谍报网。身为日本人又几乎无人知晓其真实身份的何父自然是他们关注的对象。不过他当时年事已高,没有培养的价值,而他刚上中学的女儿何小月却进入了谍报机构的视线。
他们先通过她的父母向她灌输日本才是她的祖国的观念,而后又在她十五岁那年设法安排她去了日本,正式吸收她加入了谍报组织并对她进行了初步的培训。回国途中,他们特意安排她去了已成为伪满洲国首都的长春。在那里,她和她日后的上级梅机关接上了头。她回到南京后继续学业,同时受驻沪日本谍报机关直接指挥。
中日全面开战,日军占领淞沪南京,京沪杭一带成为血腥战场。何父何母因年老体弱,决定迁往局势相对安定的奉天。北岛静趁机经梅机关安排回日本接受了为期一年的特工训练,成为一个正式的秘密特工,被派回了南京。北岛静被安排以何小月的名字进入金陵大学,任务是监视学校师生的思想动向。
这时的何小月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加之天资聪颖、学业出众,是学校中颇受青睐的优等生。她在学校师生中颇有人缘,尤其是在她就读的国文系,几乎所有的教授都成了她的忘年交。
她从来不对局势和政治议题发表意见,一副与政治无缘的纯情少女模样。所以不论什么倾向的师生都对她没有戒心,可以在她面前毫无顾忌地谈论政治。她正是利用这个得天独厚的条件,不但源源不断地向当局报告左倾激进师生的危险动向,而且不动声色地接近那些对日本人有好感、倾向于汪政权的师生,不着痕迹地把他们串联在一起,慢慢地形成了一股支持汪政权的力量。
正是在她的推荐下,国文系社会学教授裴仁基进入了汪政权的视线。此人曾留学日本,对日本的政治经济制度极为推崇,对汪政府的和平建国路线大为赞赏,视之为中国的唯一出路。
日汪双方经过长时间的观察以及渗透熏染,认为裴仁基已经是一个“可用之材”。于是在汪政权筹划与满洲国建交这件“大事”的时候选中了他。
他们认为,启用裴仁基这样一个“社会贤达”比让那些早已臭名昭着的政客出面要影响大得多。这会让人们看到,汪政权的和平建国方针已经为知识分子所接受,具有了深厚的社会基础。
为了保险起见,早在半年前,他们就设法说服了裴教授同意将他十九岁的宝贝女儿保送到日本东京的圣心女子学院就读。当他们认为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就向裴教授摊了牌。
大约两个月前,由汪政权大管家褚民谊亲自出面,正式“邀请”裴仁基担任首任驻“满洲国”大使,并参加建交谈判。
裴教授当时就傻了眼。他虽然支持汪政权的和平建国路线,但并不认同日本人将东四省从中国割裂出去,建立所谓的“满洲国”。现在让他出任这个建交大使,无异于让他做当世秦桧,那是要背上千古骂名的。
他有心拒绝,但宝贝女儿已经在人家手里。他这时才明白自己中了日本人的圈套,已经是身不由己、欲罢不能了。
汪政权当天晚上就正式发表了裴仁基为建交谈判大使。而他本人却是第二天早上看到报纸才知道这个消息的。很快就有人替他向金大递交了辞呈,接着他就接到了准备动身前往“新京”的指令。
这时的裴教授简直是五内俱焚、方寸大乱,除了上贼船,已经是别无选择了。他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日本人的刺刀逼着去的长春。
动身前裴教授收到一份名单,是汪政权给他配的随员。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他明着不敢拒绝,暗地里却想带上一两个自己的“心腹”,给自己一点呼吸的空间。否则整天被这么一群人密不透风地包围着,怕是憋也要憋死了。
可他一个教书匠,哪有自己的班底,情急之下,他就想到了品学兼优、容貌出众又颇为善解人意的何小月。他认为,这样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学生在自己身边,至少有个可以放心说话的对象。
他原来还担心日本人反对,可没有想到的是,日本人居然毫无异议地同意他聘用何小月担任他的私人秘书,陪同他一同前往长春。
动身时裴教师还抱着一丝幻想。既然自己是大使,那么在谈判中就要据理力争,为国家争一份尊严,说不定把这个“谈判”拖黄了也未可知。可到了长春他才发现,他实在是太天真了。
他们一行到了已经改名“新京”的长春,马上被日本人安排在一个偏僻的住所,周围的警卫里三层外三层,根本就没有人来和他“谈判”。相反,刚一住下来他就接到了通报,所谓“日中满三国合作共荣”的建交框架早就由汪兆铭本人和日满双方在东京敲定了。至于在长春设立“大使馆”的具体事宜全由日本人一手操办,事无巨细全都不容他染指。
他这才明白,他的角色连个傀儡都算不上,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替人承担骂名的脏水桶。
他一天到晚窝在与世隔绝的“官邸”里无所事事,只有借酒浇愁。偶尔找何小月来闲聊,借机发发腹中的怨气。何小月从来不表态,也只是好言相劝。
随着预定的宣布建交的日子越来越近,裴仁基也越来越烦躁,自己被推出去示众的日子眼看就近在眼前了。
他思来想去,无论如何不能做这个千古罪人。只是想到自己如果当众反戈一击,女儿不知会沦落到什么境地,不禁让他肝肠寸断、心乱如麻。
他想到过自杀,但在这么一个地方,吃喝拉撒睡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想寻死连根绳子都找不到。思前想后,他最后还是痛苦地决定,不能一错再错。他决心抛弃儿女私情,在建交仪式上公开陈词,然后当众自裁,以谢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