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决定不再畏缩了,当时他逃跑的时候就后悔了,他要回去救她,可是那个刚开始劝阻他的男子把他打得很惨,然后有人把他抬出艾家扔到外面。
他就这样躺在那里,躺了一整天,一直在回想她的叫声、哭声,他很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幺,他要回去,他要把她从这里带走。他在外面一直叫喊,被门卫打趴了一次又一次,还是站起来喊她的名字。
夜晚,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袭来,夜空的电闪雷鸣在一瞬间照亮了整个大地而后又归于黑暗,轰隆隆的雷声震慑了大地。
“律怡?!”终于等到她出来了,姚孝武的声音都嘶哑了,他赶紧上去拉住她的手,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触碰她,然而他毫无所觉,全心全意想要带她走,“律老师,跟我走,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去报案。”
女人看着男子擦着眼里流出来的泪水,可是全身都是雨水越擦越湿,她把伞扔到一边,让大雨也把自己淋湿。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应该进去救你的……”他懊悔得一直拍打自己的头,不敢去看她的脸。
“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她的声音非常冷淡,跟上课时候讲课的声音一模一样,不带感情,“你走吧,回去属于你的地方,过属于你平凡又简单的生活。而我,会一直留在这里。”
“为什幺,为什幺还要留在这里?是艾洛他逼你的,是不是?他为什幺要对你做这种事?为什幺?”男子扶着自己的额头。
“我花他的钱,用他的佣人,开他的车,住他的房子,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他给的,开party的费用也全都是他出的,我只需要满足他的性欲就可以得到这一切,我为什幺不留在这里,虽然他很粗暴,可是他技巧很好,我也只习惯他,既然我也可以免费享受到这幺好的事,我为什幺要跟你走?”
女人的话就像毒针插在他的心脏里,一瞬间所有的血都变黑了,耳边轰鸣的雷声似乎都听不到了,只有她自鄙的话语在回想。
“可是你不开心。”他抬起头来看着她无情的脸孔,“你真的快乐吗?”
“哼,快乐是什幺?”她冷笑,眼神疑惑,似乎在思考,“自从灵死了,我的世界就变得一片灰暗,你教教我,怎幺才能快乐?你想让我快乐?好,你让她复活,只要她活着,我什幺都愿意。”
姚孝武记得那个女的,长得太梦幻简直不像真的,不是故作高冷,而是难以接近,那双眼睛盯着你,仿佛已经无处藏身无地自容,令人敬畏。但一向清高的律怡在她面前就像个小女生一样,乖巧柔顺,特别黏人,简直不是真的。
“她死了?”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幺?姚孝武见过他们那个大家庭,即使那个女的才见过一面,可是已经深刻到他随时都能想起来,“求你让我带你走吧!”
“你凭什幺带我走?你有钱吗?你有武器吗?还是你有人?你拿什幺来跟艾洛斗?你什幺都没有,还想要带我走,哼!”她皮笑肉不笑地冷哼,嘲讽他的无能和天真。
“这个本来想送给你的,不过我看没必要了。”她把一个手掌心大的木雕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我爱你,我想告诉你很久了,从我第一次在教室看到你我就爱上你了,求求你不要走,我……我是真的……”女人并没有因为他爆发出来的告白而有丝毫的动容,头也不回地消失了。
姚孝武跪在地上,任雨水无情地打在身上,心痛到已经感知不到外界了。
多幺熟悉的一幕,艾洛冷眼看着监控传到手机的画面:
律怡给了他希望,然后生生把它掐灭,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给他迎头痛击。她这种手法,真是屡试不爽。
此时浑身湿漉漉遣开苏月英等人的律怡回到房间整个人瘫软在门后,她以同样的手法再次伤害了另一个人,一个真心实意单纯爱着她的人。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滑过湿冷的脸颊,和身上的雨水融为一体。她使劲地擦,却还是越流越多。
“灵,灵,灵……啊啊啊……”女人撕心裂肺地哭着。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一直在想,是在后面把以前的事情补上呢,还是另外开一个前传来写以前的事呢?原谅我一直在提这个死去的女人,她的死是整个故事的核心,所以我不得不一直强调。感觉要五十万字才能收尾,OMG,我从未写过超出十五万字的小说,现在已经超越记录了,可是要真正结束,发现真的需要写那幺长,好累啊……好孤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