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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时与倾影走入了巷子的阴影之,南时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鲜红,撇了撇嘴将衣服改回了原来的颜『色』,并且和老前辈倾影请教:“倾影,你们怎么让自己的衣服不变『色』的?我一个大男人穿着一身红总觉得有点娘炮。”
倾影抿嘴轻道:“待少爷修为再高深一些,就不会出现这种动辄变『色』的情况了。”
南时眨了眨眼睛,放缓了脚步,与她并行着走:“别跟在后面,说话不方便……那修为不高的时候就只穿红啊?”
倾影点头应:“初厉时,便只着红衣。”
“哎?”南时瞬间展现了他的企业级理解:“那我师兄当年不也穿红的啊?”
他说完又砸吧了一下嘴,象了一下池幽穿红衣的样子:“……其实也行?我师兄长得好看。”
“奴婢不敢妄言。”于池幽的问题,下人们一般都不接话茬子的,南时也不打算追问下去,免得他们说错话回家挨家法,他正换个话题,却听倾影眉目间闪过一丝轻松,小声的说:“山主容『色』过人,自好看的。”
南时一愣,了起来:“原来你们也觉得我师兄好看啊。”
“山主不喜旁人谈及容貌,少爷也请注意。”
“知道了,谢谢。”南时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光扫过了倾影手剩一个底的『奶』茶:“回头少爷请你喝『奶』茶!大杯芋泥『奶』盖全加双份!”
“奴婢先谢过少爷。”
南时眼睛一转,又问道:“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就瞎问问,不好回答就直说……我师兄这么牛『逼』的人物,怎么死的?老死的?”
于这个问题南时已经好奇很久了。
如池幽这样厉害的人物,手眼真·通天,逆天改命都不在话下了,把自己搞得一生平顺活一百二岁当活得人瑞都不什么难事,再看身边这么一堆的下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怎么都有个善终吧?
家里的下人都在池幽死后下葬当天自愿陪葬的,这个南时知道。
但如果善终,怎么会变成厉鬼呢?
而且家里的下人全部都变成厉鬼了,一个都没落下。
这就很奇怪。
没去过地府之前南时以为留在人间就只变成厉鬼,但实际情况只办了签证,照样来人间住着——等了投胎的时间回地府去投胎就行了。甚至按照池幽死亡的那个年代,说不定连签证都不用办,民不举官不究,地府这么忙,哪管得了谁谁谁投胎啊!
地府那会儿的『操』作态度应该:该投的时候不投,以后再投胎就没有那么容易了!爱投不投!
按照之前的理,他师兄不投胎,给自己改个命就完了,至于变成厉鬼吗?
倾影听了果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道:“事涉山主,奴婢不敢妄言。”
南时也没生气,换了个问题:“那你们干嘛变成厉鬼?”
“因为山主需。”这个倾影就答得很快了——当然,说了也跟没说一样。倾影也学着南时的模样眨了眨眼睛:“山主金尊玉贵,行止坐卧没有人伺候怎么行?奴婢等都自愿厉,留在人世伺候山主的。”
“你这话说的……”南时仔细了:“你说的也有道理,我都没法象我师兄自己洗碗洗衣服啥样的,他这双手可这辈子都没碰过抹布。”
这话倾影又没法接了,只但不语。
南时也觉得自己失言,伸手在自己嘴上比了个拉链的手势:“不说了……我刚刚表现得行吧?没丢份吧?”
“少爷玉树临风,潇洒倜傥。”
“……”
南时原以为他自己夸自己已经很不脸了,所以只被人回答一个‘’字,结果没料倾影张嘴就一顿夸,夸得他自己都尴尬了。
他低咳了一声,眼睛扫向了周围,刚好看见路边有个拉着黄鱼车卖水果的小摊贩,当即直接往那边走去:“倾影你等我会儿,我买点水果。”
或许因为这边步行街的缘故,水果的卖相都不错,南时瞅见了他喜欢吃的山竹,直接和摊主道:“现在山竹都出来了?老板,多少钱一斤啊?”
南时说的方言,摊主顿时口气就比较熟稔了起来了,他比了个手势:“有点贵哈,山竹刚上市,一斤。”
“真得贵。”南时嘟哝了一句,又听摊主说:“你买多一点我给你打折。”
南时顺手提溜了一下装山竹的塑料袋,大概有七八斤的模样:“全包圆了,二一斤成不成?”
摊主也估量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天『色』,水果这玩意儿过夜就不新鲜了,当即点头说:“行,我给你称一下!”
南时的手机昨天被抢了之后,只让周管家派人再去买一个,然后称作借给他的,不他的财产,这样他才放心使用。他很快的就付了钱,提溜了山竹和盒草莓走了回来。
倾影见状就帮着他拎,南时将盒草莓塞进了她手里:“你拎这个吧。”
“。”
他们又走了一段儿,了步行街的主干道上,南时一下子就来劲了,一会儿买一把烤串,一会儿买个双皮『奶』,他们这样走走买买,等回店铺里的时候天都黑了。
祝离早就回来了,他见南时和倾影双手都提满了吃的,不禁抱怨道:“怎么才回来?”
“我以为你走了呢。”南时将东西摆在了桌上,招呼着大家过来吃:“你回来干嘛?有事?”
祝离翻了个白眼,掏出塑料瓶给南时看了一眼:“这不得回来给你打个招呼?”
“有啥好打招呼的。”南时塞了个鸡排他手上。
祝离非常自动的接了,转手就分给了他阿姨:“阿姨,南先生也回来了,我们再坐会儿就走哈。”
他刚刚就把事情给他阿姨说清楚了,赵士现在看着南时的眼神恨不得给他下跪,偏偏祝离又说了南时这拐着弯儿的,不好明说,她就只忍着,手上的手机不停的去扫桌上的二维码,口一正经的说:“今天来南先生这儿也不好白吃白喝的,这茶水钱。”
“我和南先生一见如故!我说句托大的,您和祝离朋友,四舍五入就我的亲人!阿姨没有什么好给的,先给您把这二几年缺的压岁钱补上。”
“南先生结婚了伐?有对象了伐?这个红包给您朋友的见面礼。”
南时那头的收款声就没停下过,听得他眉头直跳,连忙给了祝离一个眼『色』,祝离挑衅似地扬了扬头,南时则挑眉看向了他手的茶杯——镜花·一个茶杯卖几个亿的·手艺失传·瓷,祝离顿时破功,拉住了他阿姨:“得得得,阿姨不搞得这么夸张,差不多就行了!”
南时也在那边一个劲的点头:“对对对,人祝离找的,和我有什么系!我家的茶水钱没有那么贵!晴岚啊,快给阿姨退回去,收个一百块得了。”
“我这儿一杯茶卖一百很贵了!又不什么好茶叶,您可别出去嚷嚷啊,我怕物价局找上门来!”
赵阿姨坚持不,一口气把茶水干了,拽着祝离就走:“别!这阿姨给您的见面礼,我着急去看儿子,南先生我们回见!”
说罢,也不给南时机会就跑了。
南时舒了口气,招了招手让晴岚过来,他看了一眼手机后台,这赵士真的豪,短短几分钟给他转了接近二万,这钱南时也不收,他吩咐道:“留下一百茶钱,剩下的找个靠谱的捐了……”
“不拘什么老人小孩的,保护环境之类的都行。”
晴岚屈膝应道:“,少爷。”
她说罢正去柜台,又听南时道:“晴岚你急什么,坐下,烤串都凉了!”
晴岚微微一,也坐下了。
一夜过去,清晨降临,南时走在回家路上总觉得提心吊胆的,不过好,一路上都太平无事,没人抢劫,没人杀人放火,没出车祸,没得罪大佬,甚至都没有平地摔或呛空气。
等第二天醒过来,南时才确定这件事儿应该过去了。
看来这次成功钻规则的灰『色』地带了。
南时不禁飘飘然的。
哎嘿,快乐。
南时抱着一瓶可乐美滋滋的喝,突然之间,他被气泡呛了一下,憋了半秒不,将可乐喷了出去。
坐在他对面的池幽低头看了看自己打湿了半片的衣袍:“……”
南时也看见了:“……”
贼老天,我和你不共戴天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