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初见惊心燕国遗孤深夜的山中寂静寥寥
月光打在偶尔一阵风来随之摇摆的树木之上透过残败枯萎的树悠藏玄机上官施主似乎因一些事牵绊而来这里冥想
不过前夜就匆忙离开了——听说越国国内战乱仍未平息怕是被召见回去了吧
释安大师说着不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释安大师本王虽知你们是至交秦王现在亦与越国毫无纷争但是本王还是希望该保持的距离还是得划清界限
皇甫麟政没有笑颜的脸孔煞是威严早年就听闻过过年前上官越轩在深受重伤的时候曾被逃入隆安寺被释安大师收留所救下所以至此两人便有了忘年之交的交情
呃嗯老衲明白
释安大师明白皇甫麟政话中的意思可多少还是有些堂皇
柔妃娘娘娘娘你冷静一点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与释安大师分开后正当皇甫麟政就快走入所住屋子的庭院时就看见怒火冲冲的倩柔雪从另一边快步地朝着庭院奔去身后的夏柳则神情惊恐地想要拦住她——
这多事善妒的女人又想做什么!
不管上来的安邑的路上还是住在隆安寺里的这几日她都没有消停过
砰!!
没有看见另一边不远处的皇甫麟政气急得就要发疯的倩柔雪重重地推开庭院大门就冲向了那间散发着卑奴婢气息的屋子——
娘娘柔妃娘娘你稍安勿躁要是让秦王知道您擅闯就糟了!!停下求您停下
跟在后面的夏柳也像是睁眼瞎一般地没有留心到皇甫麟政就跟在她们身后地大喊起来
只是
人呢!死丫头!!暖玉!!暖玉!!暖玉!!你给我出来别以为躲着不出来就可以!!
冲进那间屋门大开的屋子倩柔雪暴怒的眸子里已经布满了血丝只是她想要找的人儿却连个半个影子都没有
可她的那一道道高喊却教身后还未踏入屋子的皇甫麟政当下就大感不妙——屋门大开着暖玉却不见了吗!
他离开时叮嘱她不准离开屋子半步的不是吗!
娘娘柔妃娘娘暖玉不在的话我们就先离开吧!
夏柳胆小怕事地跟了进去见的确没人儿就立刻拉住倩柔雪的手儿想要拉着她悄悄溜走可
才抓紧了倩柔雪的手一个回眸夏柳就瞧见了跟在后面进来的那一道伟岸的身影——
嗬!秦秦王!
满面的惊色夏柳吓得双腿发软的跪下她语塞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瞧着皇甫麟政y沉得好似地狱使的表情她真是后悔跟着倩柔雪跑来了这里
除了你们还有谁来过这里!
巡视一眼没有暖玉身影的屋子冷冰冰的责问便朝向夏柳袭来皇甫麟政面无表情的说时却看着夏柳身边顿时怔住的倩柔雪那张美丽的小脸上尽是压抑的愤怒
夏柳不知夏柳一直劝柔妃娘娘不要来这里因为秦王您交代过没有你的应允谁都不可以擅闯请秦王赎罪奴婢真的不是故意擅闯的请秦王赎罪!!
夏柳已经被吓得三魂没了七魄边解释边叩首
然而身旁的倩柔雪却是不跪下行礼也没有说任何一句的解释她只是用一双含恨的美眸紧盯皇甫麟政——
她真的快抑郁而死了
为什么为什么皇甫麟政会如此百般呵护那个蠢丫头!
该死的此刻他是在紧张她吗!
该死的此刻他是在担心她为何会忽然消失吗!
知道从这两个教人憎恶的女人的口中得不到答案皇甫麟政不加留恋地就旋过了身可即将迈出屋外的时候——
秦王臣妾错了臣妾千不该万不该惹怒了华姑娘了臣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所以请求您别在借着那蠢丫头惩罚臣妾了求您求您了
聪慧如倩柔雪她哭着喊着跑了过去从后揽住皇甫麟政的腰际——
她怎会不知道皇甫麟政这一行带上她的原由就是他还在为她派暖玉偷了华月禅的花而生气所以他要让她得到惩罚他故意在她面前恩宠暖玉来刺激她、折磨她
放开
能教心瞬间结冰的两个字从皇甫麟政的口中落出那一股扑鼻而来的香粉味道让他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这曾几何时温暖了他的龙床给了他无数美好夜晚的女人已经不再能让他多留恋看一眼
小手儿不随着那冷酷无情的两个字松开不得不松开
直到虚空的两手摆在身侧
直到眼前皇甫麟政越行越远的身影
倩柔雪哭着跌坐在了地上就像一个孩子失去最爱的布娃娃的孩子一般哭了
咚——!!
玉倾城玉倾城!!
一脚踢开了玉倾城的屋子皇甫麟政直觉暖玉的忽然消失绝对与他有关然而他却躺在睡着大觉听闻他的大吼才睡眼惺忪的起来!
秦王发生了什么事吗!
玉倾城顶着一张倦意浓浓的俊脸走到了满目杀意的皇甫麟政跟前所以他的领口当下就被皇甫麟政紧揪了起来——
不要跟我装蒜!暖玉在哪儿!
发自内心的愤怒皇甫麟政毫无耐与他争执下去他想要的答案就只有——将暖玉立刻带回他的视线之中!
秦王秦王你在说什么暖玉姑娘怎么了她不见了吗!
玉倾城煞是无辜被勒紧的衣领似乎就要让他喘不上气——
然而即便他满脸的莫名还有一下子就煞白起来的脸孔都没能教皇甫麟松开手可就在此时
落雁南飞迷失的孩子难寻归途
屋外传来——悠扬的笛声还有天籁般的歌喉
那歌中的词语
好诡异
是谁!
皇甫麟政因屋外忽然传来的突兀声响而松开了勒紧玉倾城的手
那歌声究竟是出自谁之口!
暖玉的骤然失踪教皇甫麟政心乱不已他跑出屋外寻着那不绝于耳的笛声究竟来自哪个方向
在确定是从后山上传来的时皇甫麟政大步流星地就朝后门跑了过去
秦王等我也许有危险秦王等等还是通知寺庙里的师傅们一起帮着找暖玉姑娘吧!!
不顾玉倾城跟在身后追来的警示皇甫麟政直觉那听似悠扬的笛声有毒藏着会使人致命的毒
几格几格的跨上好似数也数不尽的石阶皇甫麟政敏锐的双耳听着那笛声直觉越来越近了然而焦躁的心也越来越不能得到安抚
那座凉亭
那座进入视野越来越清晰的凉亭里烟火缥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