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吴沉,他虽是不能修行之人,但只要他想,灵气液还不是唾手可得。
比如现在,随手就送出一百滴。
“那你阻止我是什么意思?”
这中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倒像是你故意显摆,让我知道你出手阔绰吗?
吴沉大概猜到君夜的想法,笑着摇头道:“灵气液虽然……嗯,可以外敷,但是大量的灵气会被浪费掉。”
“所以呢?”
“所以直接内服,就是要你喝下去,白痴!”许虎实在忍受不了。
你们在讨论灵气液,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
近在咫尺看得到,却并不属于我,每一刻都是煎熬啊。
“呃……”君夜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瞬间恢复,梗着脖子强言道:‘你以为我不知道?’
这是“我以为”的事吗?
分明是事实。
死鸭子嘴硬。
我都不惜的搭理你。
君夜一仰头,灌了一口灵气液,足有十数滴,看的许虎牙疼。
牛嚼牡丹。
灵气液入腹,直接化作最精纯的能量在体内游走,君夜感到浑身暖洋洋的,毛孔舒张,通体舒泰。
当灵气游走到伤口处时,顿时传来一阵酥麻之感,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伤口游走,他止不住的呻吟出声。
吴沉看了一眼,向许虎使个眼色,默默离开。
“砰”的一声,房中的桌椅直接炸成无数碎片,季仇脸色铁青:“这该死的吴沉,是一定要与我季家不死不休了?!”
君夜没死,全都怪吴沉横插一手,从中作梗,让他季仇,甚至季家都被人看笑话。
“家主,现在该如何是好,要不要我亲自带人去杀了那小子。”季流森然道。
就算之大闲云楼防守严密,他也有信心去斩杀君夜。
季仇来回踱步,好半晌,问道:“君夜是否知道是何人要杀他?”
“这个……应该不知?”季流也不确定。
“应该?”季仇声音一沉,:“不行,必须要弄清楚,待明日我亲自去试探一番。”
“家主的意思是?”
“他如果知晓,就必须死,如果不知,就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季仇冷笑一声:“他吴沉不是大包大揽的要全部承担吗,好啊,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我倒要看看,君夜的一条小命,最终会用来成全谁?”
……
“家主,吴家与季家之间的关系愈发紧张,我们也要早做准备。”王涛也在向王家家主汇报。
“你说的不错,斗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温不火,谁也奈何不了谁,而今,机会来了。”王家主声音低沉,甚至带着些许兴奋、激动之意。
“家主只得是吴沉?”王涛问道。
“吴沉那小子自然不凡,如今,听你所言,那觉醒境的小辈,也不是简单人物,他,很可能会成为吴、季两家爆发的导火索。”
王涛一惊,没想到家主还未见过君夜,就如此看重。
“你暗中关注,必要时,可以酌情相助,绝不能让死在季家手中,至少目前不行。”
“是!”
……
阴风呼啸,鬼气森森,像是人间炼狱,让人毛骨悚然。这是一处极其隐蔽所在,恐怕冰原郡无人知晓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
“冰原郡平静的太久了,也该换换天了。”冰冷的声音,不含丝毫感情,像是来自九幽地狱。
“是。”
……
“觉醒七重,反杀多名锁灵境死士,战中突破,倒也算的上妖孽之姿。”郡守司马雷默默点头。
“郡守,接下来,冰原郡恐怕再难平静,从今夜看来,吴沉那小家伙,不再隐忍了。”
“也好,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爆发,要不然怕是要憋坏了。”司马雷并不在意,万事不萦于怀,难动其心神。
他身旁之人,欲言又止,司马雷道:“与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大哥。”
他没有再称呼郡守,司马雷身体一颤,像是触动了记忆中的某根弦,呼吸一滞,不过又霎那恢复平静,一言不发。
“吴沉那小子,隐忍多年,终于忍不住了,你呢,我们呢,还要再忍吗?”
司马雷目光幽幽,逐渐变得深邃,好半晌,声音低沉道:“放心,那一日不会太久的。”
闻言,他身旁之人目露精光,身体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真的吗?
真的不用再忍了吗?
这一天,终于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