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动口不动手，母妃有些失态了。”
不过转瞬，乔清梦便收回了目光，安静地立在一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云淡风轻地开口。
直到听见乔清梦的声音，淑妃才终于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她抬手摸了摸胸口，里边的心脏如擂鼓般怦怦跳。
稍微缓了口气，淑妃这才艰难地开口道：“本宫怎样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而后又心有余悸地看了眼乔清梦，见她并未有多余的表情，一副安顺柔和的模样，和之前气场强大的样子判若两人。
定是她方才眼睛花了，否则好端端的人怎么会说变就变。
“母妃教训的是。”乔清梦恭谨地应道，心底却琢磨着要把和离的事提上日程。
府里养着个心机深沉手段毒辣的白月光不说，宫里还有个身份不低动则打骂的淑妃，原主的日子过得可谓是举步维艰。
淑妃见她又变得没脾气，像一团棉花似的任人拿捏。虽然是出了口恶气，可总还是觉得不舒服。
“自古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永儿算好的了，府里只有你和夏氏两人。”理顺了心气后，淑妃再次开口。
乔清梦恍然大悟，说了那么多怕都是给这句话之后做铺垫。昨天夏月月才晕倒，今天宫里头就知道了，只怕永亲王府里有淑妃不少的耳目。
这事如果被慕容永知道了，不知母子二人会如何相处。虽然她和慕容永接触的不多，但以她的了解，他绝对不是个会让别人在他身边插眼线的人。
仔细斟酌一番后，乔清梦决定还是顺着淑妃为好，于是装作认真受教的样子，朝她俯身行礼：“母妃教训的是，儿臣定当铭记于心。”
淑妃厌嫌地皱了皱眉头：“你上次也是这般应下，结果呢？”
看到乔清梦始终一脸无动于衷，淑妃顿时就觉得火大，语气不由得加重了些：“事已至此，只要是永儿的骨肉就行，无论你生的还是夏氏生的都无所谓！”
话里的警告意味颇浓，乔清梦听得懵懂。原主和她肯定有见不得人的交易，而且和慕容永的孩子有关。
只是原主已死，知道这事的就只有眼前的淑妃。可是想从淑妃嘴里套话，只怕她一口，就会引起怀疑。
罢了，只要她尽快和慕容永和离，这些糟心事就和她没关系。
“儿臣明白，母妃放心。”样子还是要做足，乔清梦再次朝淑妃行礼，以示她的诚心。
淑妃心里却还是信不过她，不温不凉地补了句话：“本宫压着永儿让夏氏做妾，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回去后莫要再胡闹，不管是谁有了，本宫都向你保证，孩子只能是你的。”
她之前还觉得奇怪，慕容永明明喜欢夏月月，却为何只给了她妾的名分，要知道妾通买卖，就是个货物。
不亏是宫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物，手段简单粗暴却有效。这样一来，既收获了儿媳妇的感激，又能在儿子面前，将一切过错都推得干干净净。
“娘娘，太后传召。”
李公公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