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醒来的时候,精神上的舒适感告诉他这是很长、很长的一觉。
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木制的横梁和古朴的纹路交错,无端传来一股亲切的意味。
支起上身,还没来得及惊讶于轻松灵动的身躯,他就看了那个背对着他坐在门廊下喝茶的银发男人。
他坐在落满了宁静的回廊上,『毛』绒绒的耳朵时时动一下,手边放着一对茶杯散发出恰好处的热气,似乎是算准了时等待老友来访。
听身后的动静,银仙带着盈盈笑意转头:“我做了水信玄饼,要尝尝吗?”
松阳一愣,他透过友人的笑脸看了他身后熟悉的樱花树。
庭院里的惊鹿接满泉水,绿竹清脆一声敲击石钵上,池塘里的锦鲤吐着泡泡,水信玄饼里绽放的盐渍花瓣依旧是亮丽的粉红『色』。
这里是松下村塾。
栗发男子低头遮掩住湿润的眼角,难掩复杂又感动的情绪:“好啊......我这就来。”
久等了,我这就来。
*
十五分钟后。
银仙站在生机勃勃的水塘前洒下一把鱼食:“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松阳以后要跟普通人类一样生老病死了呢。”
“这是我期望的。”
松阳毫在意这一点,反而带着担忧抚上了友人的衣裳:“我那时候看了,你和虚……”
“啊。我跟他都打习惯了,没事的。”银发男人耸了耸肩,这回换他毫在意了。
但松阳看起来并赞:“并是这么简单,我在跟他接触的时候隐隐窥了他的想法。虚......他现在恐怕是认真的。”
认真的厌倦了老死的生活,认真的想获得永恒的安眠。
这样的虚最极端,最令人忌惮。
银仙看着满脸忧『色』的好友,摇摇头无奈道:
“用担心,他确实可肆无忌惮地出手。但现在幕府的将军有吉原在暗中护卫,我会让虚对孩子们出手,他——”
“银仙!!”
松阳拔高声调:“你知道我是在这个!”
“......”
银仙转移题失败,他终究还是叹气回复道:“我知道的,松阳......我知道的。”
吉田松阳紧紧抿着嘴角,脸『色』很好看:“虚——曾经的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心里都有数。”
“如果他真的想继续下去,你将是他最大的阻碍。”
了让地球的阿尔塔纳枯竭达终结己生命的目的,虚在毁灭地球的道路上就必须先打败以守护人类原则的信仰神。
吉田松阳心里掩盖住的是对好友的担忧,神明庇护人类......那谁来守护神明?
银发神明在友人充满顾虑的眼神里双手合十,认真求饶。
“我保证,保证会拿己的安危开玩笑的,所以……放过我吧?”
光是保证还让松阳满意,但试图继续进行思想教育的老师计划瞬落空。
栗发男人看着‘砰’一声变回体的姜黄『色』小狐狸,『露』出了哭笑得的神情。
狐狸刻意瞪圆了一双犬科动物的狗勾眼,是常人看了都要忍住撸两把的可爱程度。
松阳当然例外,他毫客气地把『毛』发量见长的小动物抱起来,在怀里用力『揉』搓。
算了……暂时放过这只狐狸好了,就当是辛苦他了“吉田松阳”做出的一切。
虽然对试图用可爱和『毛』茸茸萌混过关的行该教育,过......要是变成小动物,还真有点好意思抱他。
——这样想着的老直男松阳把下巴搭在了狐狸的小脑袋上,切实了他一个拥抱。
姜黄『色』的小狐狸甩甩尾巴,以对还在生气的笨蛋神明讨好地蹭了蹭松阳的脸颊。
暖暖贴着小动物的吉田松阳感受着活在界上鲜活的感觉,充满感激地喃喃道:“谢谢......真的,我很期待以后的生活。”
所以——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别把己的事情当回事啊,笨蛋神明。
樱花树下,狐狸桑温和的接受了这个拥抱,他伸出爪子举手提议:“我想举办一个小型学会,你呆在这就好——”
“我去闹矛盾的小朋友们发邀请函。”
*
如果让坂田银时知道——他两个如兄如父的长辈跟小言剧八点档里一样在樱花树底下你侬我侬,还把他们几个真刀真枪打架的夕日窗称‘闹矛盾的小朋友’……
那阿银豁出『性』命要拉着两位糟糕大人的钱包归于尽。
他狼狈躲闪着试刀杀人犯——冈田似藏的攻击。
似藏手握诡异的妖刀‘红樱’,刀柄中伸出暗『色』的触手『插』入人体,其是刀,像是某种魔物。
银时弯腰急突,流利的动作试图斩断对手的跟腱,但红樱以人类可达的角度抵挡住了攻击。
一击成,经验丰富的白夜叉撑地跳起,反手握刀斩向前胸。
锵!
木刀钢刀打出火花,乍看似乎僵持下,但红樱的力道远超想象。冈田似藏『露』出狞笑,只见手中刀光一闪,银时便被击飞桥下的河中。
脊背撞击石壁让银时吐出一口鲜血,一时动弹得。
锐利的风声震耳欲聋,似藏带着红樱从高处跳下,刀剑迎头而来,多时就把白夜叉切成两半!
“银桑——!!!”志村新八焦急大吼,瞬拔刀出鞘准备协战。
但新八的速度没有快过另一位加入战局的人,只见银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残存在视网膜上的就只剩下了敌人错愕的虚影。
轰!
恐怖的巨响传来,透过四散的水雾定睛一看,竟是似藏的身体被击飞穿碎了几幢房屋,水泥碎裂带起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