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啊?好像离我家有些远,再说现在司机也下班了,不如我们换一个地方?”
“行,我都行。”
宁诺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却觉得,她们今晚的行动,好像有些困难。
因为堇并不像之前那些同学那样,一点提防心都没有。
这点从她谎称司机下班就可以看出,她肯定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那就定在我常去的会所吧,我在那里有vip包房,很适合谈这种事。”接着,堇将会所的名字和地址告诉给了宁诺。
“我会跟前台打好招呼的,到时候你就说是我的朋友就好了。”
“好的,那一会儿见喽。”
“嗯,一会儿见。”
……
“看来,堇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宁诺挂断电话,看着她对面的女子说。
“她又不是笨蛋,当然会察觉到了。”
女子悠然地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呐,你有什么办法吗?像那样高档的会所,不是会员的话,很难进到里面的,你有什么办法能把她引出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宁诺迅速地摇着头说:“不可能的。既然她已经有所察觉,那就不可能将她带到任何她觉得不安全的地方。”
“我看也是,看来得换一种方法了。”女子继续抿着杯中的咖啡说道。
女子这几乎宣告放弃今晚行动的话语,让宁诺陷入到了几近焦躁的状态。
对整件事情结局的好奇感,和作为这部小说完结的见证者的使命感,所混合成的狂热情绪,这几天都让宁诺日不能食、夜不能寐,一心祈求今天能够快点来到!
但是突如其来的情况发生,让宁诺的期望落空,这是她所不允许的。
豆儿大的汗滴,从宁诺的额头上沁出,不断顺着她的脸颊滴落。
此时,她的大脑正飞快地运转着,希望能够找到可以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
只见她眼睛突然瞪大,然后对着她对面的女子诡然一笑。
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拨下了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找你出来,要不是诉讼人着急要答复,我也不会那么晚还给你打电话的。”
宁诺刚走进堇在会所的vip包房,便连忙对悠闲坐在竹椅上的堇,赔不是道。
虽然宁诺近年,在商业杂志上看到过不少堇的近照,但她还是这久违的美貌给迷住了。
堇的美貌,是那样的清新淡雅、沁人心脾;同时又是那种让人自然产生卑劣感的美,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守护她的美。
就是因为这种让人难以自拔的美,宁诺当初才会欣然加入堇的小团队。
“没关系,没关系。正好我也想找你叙叙旧,但一直就空不出来时间。”
堇莞尔一笑,对着坐在对面的宁诺说,“以前就知道你聪明,所以知道你在事务所工作,我并不惊讶。对了,那个诉讼人提出了什么要求?”
宁诺还沉浸在堇的美貌当中,以至于堇的这句提问,让她有些惊慌失措。
只见她用犯错误被发现的心虚语气说:“这个……诉讼人提出,要贵公司给他1%的股份,他才会跟贵公司庭外和解。”
堇听到这个答案后,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反而她那泰然自诺的表情,好像是在说明,这个回答她早就猜到了一样。
至于,她们口中所说的诉讼人,原本是堇公司里的一个普通外派员,结果在阴差阳错的机缘巧合下,竟意外掌握了公司偷税漏税(毕竟许多大公司都这么干)的证据。
本来他只要把证据交给了高层,就能升职加薪、飞黄腾达。
但也不知他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毅然决然地从公司辞职,义愤填膺地拿着手里的证据,要与原公司抗争到底!
对于这场闹剧,堇公司的董事会,并没有放在眼里。
但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于是他们决定,把这件事,全权交给与他们有合作关系的事务所解决。
而与他们有合作关系的事务所,正是宁诺供职的那家事务所。
然而,事务所对待这件委托的态度,与董事会的态度相同。
事务所觉得派业务能力强、名气高的大律师,解决这件委托的话有些大材小用、得不偿失,但又不能放着主顾的委托不管不顾。
于是,经事务所的高层会议决定,这件委托就落到了宁诺的肩上。
事务所对她的要求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让诉讼人同意庭外和解。
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么到时等待宁诺的,只有卷铺盖走人这一条路。
“哎呀,这下你可麻烦了,上头居然对你下达了死命令,那些大人物就是这样手高眼低,不把这种委托当成一回事,永远只会趾高气扬地命令我们这些打杂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