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一边拿起身旁的薯片,一边说,“我们不是要举办party嘛,既然那个男孩不在了,那我只好把他喜欢的食物给划掉喽。免得到时候勾起什么不好的回忆。”
听到“fat”说的这番话,乔治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股感伤。
一个人的生命,竟然可以这么简单地被标记,被划掉就意味着死亡,还在上面就是活着。
此时,“leader”和老张也安抚完了“sister”的情绪。
他们来到了储备室中间的地方,对他们以外的人说,他们对刚才发生的不幸深感遗憾,他们保证在执法者到来之前,不会让同样的不幸再次发生。
最后,“leader”乞求他们保持冷静,正如普希金在诗中写的那样:“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夜变得更深了。
外面还是一点执法者要来的动静都没有。
没有警笛、没有警灯、没有直升机引擎的轰鸣声。
有的只是夏夜无休止的蝉鸣,还有其它房间不时传来的惨叫声。
乔治他们在这间储备室里,弄出了一个隔间,以供有需要的人解决内急。
每个人都精疲力尽地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着,他们已经待在这间储备室里四个多小时了,也许还要待上更长时间。
自从乔治和白翎,跟“fat”闲聊完后,他俩之间就像变回到了陌生人一样。
像是突然多了一面透明的墙,重新地隔开了他俩之间的距离。
“啊!啊!救命啊!怪物!有怪物!它抓住我了!”
就在大家还在熟睡的时候,在这间储备室内,响起了强烈的呼救声,声音的主人是“fat”,是从隔间里传出来的。
“leader”还有老张,已经冲进了隔间,乔治跟在他们的身后。
而“suit”依然睡得像死猪一样,白翎和“sister”互相搀扶地站在房间的后面。
怪物的触手,是从储备室上面的通风口进来的。
它已经把“fat”紧紧攥住,在乔治他们的眼前,将“fat”倒挂起来,想要从通风口逃走。
可是“fat”的肥硕身体,卡在了通风口,那样子,像极了有钱人家墙上挂的动物首级标本。
恐惧的泪水,不断地从“fat”的脸上滑落。
他哀嚎着,求他们救救自己,他还不想死。
“快!搬些箱子过来!我们要救他!”“leader”拿起放在隔间地上的蜡烛说道,
他们把能搬动的箱子,都搬到了隔间(除了“suit”躺的那个箱子)搭了起来。
高度刚好可以达到“fat”周围,他们还在地上铺了几袋面粉,作为防护措施。
由于“高塔”承载面积,只够两个人站的,所以他们决定,让乔治负责在下面稳住箱子。
“leader”和老张爬上去救“fat”。
“求你们快点!它还在拽我!就像一台抽水机似的,要把我像污水一样抽走!”
“冷静!冷静!我们现在就上去救你!”
说完,“leader”身手矫捷地爬上了“高塔”,在帮助老张爬上来后,他俩开始了救援。
“一,二,三,拉!”
“leader”和老张,一人拽着“fat”的一条胳膊,想要把他给拉出来。
可是无论他们怎样用力,“fat”还是卡在通风口处,一动不动,看来怪物的力气,要比他们想的要大得多。
“fat”在双向拉力的作用下,苦不堪言。
而“leader”和老张也气喘吁吁、精疲力尽。
“不行,我们拉不过它。”
“来,我们换一种方式试试。”
说着,“leader”放开了“fat”的胳膊,握住了缠在他腰间的触手,“我们试试能不能把这些触手给扒开。”
听到“leader”这么说,老张也放开了“fat”的胳膊,握住了另一旁的触手。
他们合着“leader”的口号,使劲将怪物的触手往外扒。
如此反复了几次,怪物的触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变得更紧了。
“这也不行,这些触手湿湿滑滑的,很难使上力。”
“那你有其它更好的办法吗?”
“伙计们,我觉得我快要踹不上气来了,我的上半身变得有些麻酥酥的。”
“坚持住,我们很快就能把你救出去。嘿!对,小伙就是你,你看看有没有头儿是尖的东西,给我们拿过来,最好是结实的东西。”
“leader”对下面维持平衡的乔治喊道。
“啊,知道了!不好意思,能帮我扶一下吗?”乔治对身旁的白翎和“sister”说道。
等到她俩来到他所在的位置后,乔治便急匆匆地在房间里寻找“尖头”的东西。
经过五分钟的搜寻,乔治终于在一个货架上,找到了一把剪子。
然后爬上高塔,将那把剪子递到了“leader”的手中。
“leader”用手指试了试剪子的尖锐程度,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干得好,小伙,等一下希望你能稳住这些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