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桠一愣,可看到云止下一个动作时,脸上罕见的爬满震惊。
高大挺拔的男子得了空闲,手里沾了些药水,顺手撕开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被底下掩盖的一张格外俊美深邃的脸。
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容色,比之闫墨宥,独夜衍等人也半点不逊色。
但真正让白寒桠震惊的,确实那和某个人格外相似的容貌。
‘家父……’
如此看来,当真不是假话。
“哈哈……哈哈哈……”白寒桠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仿佛忘了身上的伤口。
这一变故,自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不要耍花招!”
锋利的刀刃架在白寒桠脖颈上,随着说话人的声音威胁似的重了几分。
白寒桠却自顾自低笑:
“可笑,二十年过去了,你们依然可笑至极……”
“还是这上不得台面的模样!”
白寒桠慢慢冷静下来,扫到下方的一个熟人,目光冷然的开口:
“一个又一个太子,你们这等前朝余孽,究竟有多少太子?”
“不过……这恐怕是你们最后一个太子了吧。”
熟人是一个武将,如今早就步入中年,当年却是作为随从见过江湖上一剑惊尘的白寒桠。
当年他们上峰知道前太子和白寒桠的事情,气到了极点,趁人不注意以复国重任强行将前太子带走。
原本那些老臣还不相信前太子会有这样丢人现眼,枉顾人伦的断袖之癖,但带走前太子时对方的挣扎反抗反而证实了这一怀疑。
前太子被他们带走设计和一个女子发生关系,而他则跟着上峰羞辱白寒桠,让他知难而退。
他如今仍记得,当初羞辱对方说的话。
——“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吗?他是我们祁国太子,有光复前朝的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