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意进了房间匆匆和沈易山收拾着行囊,沈易山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子,又问道:“你说清楚,惹了什么祸事?”
花月意道:“我去听了不该听的东西。”
沈易山一怔,直起身来看向花月意:“就是那日茶馆里的说书?”
花月意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我和江镜庭说了这事,江镜庭就让我赶紧去报信,让茶馆和说书人赶紧走,可还是去晚了一步,当时我正赶上官兵去押人。”
沈易山
按住了花月意的手,沉声道:“你和我说清楚,那说书人说的是什么事?”
花月意叙述了一遍,就见得沈易山人却是一怔。他父亲曾于宫中担任太医要职,这个故事当年他从父亲的口中也依稀听过一些的。绝不是什么前朝旧事,表的正是先皇膝下的九王爷。
可江镜庭到底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故事?又怎么能立时间料定了那说书人是以本朝要事所改?
花月意打量了沈易山一眼,问道:“你听过这书?”
沈易山匆匆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行囊:“没有啊,我没听过。”
沈易山将摊在桌上的银针裹好,想到了江镜庭的病,手却陡然一顿,银针洒了一地,他匆匆蹲下身来,抖着双手捡起银针,不禁想到,江镜庭那满身的刀疤,那必是久经沙场之人留下的印记。身中仙荷藤,后被熏瞎双目,几乎是九死一生。
传言九王爷当初并非身死,难道说,这江镜庭是九王爷?
如果换做以前的沈易山,他一定骇得双脚无力,四肢发麻,说什么也不肯再跟江镜庭上路了。
可如今的沈易山,深觉自己窝囊了一辈子,早就抱了一心赴死的决心,却倒也不怕了。
又况且江镜庭是个正人君子,带着自己上路无非是怕自己寻了短见,若要是自己有心想走,想必江镜庭决然不会强留自己。
如今自己若要还在这里瞻前顾后,岂不是又做了一回窝
囊废!
如今生逢乱世,多少人打着九皇子的旗号起义,为的就是能一呼百应,如若他江镜庭当真是九皇子,自己治好了他的病,将来他若有心揭竿而起,到那时节他振臂一呼,何愁无人响应?而自己可就能盼到出头翻身之日了。
沈易山想到了这里,定了定神色,匆匆收拾好了行囊,单薄的身子板挺得笔直,煞有介事的挎着药箱子踏门出去。
夜深了,三人从偏僻的后门出来,又上了马车,齐师父始终握着江镜庭的手,沉重的道别,又在江镜庭耳边低声嘱咐了江镜庭不能对外任何人说起自己的身世。直到听见江镜庭答应了,他这才放下心来,目送着几人离去。
花月意没有走官路,依旧是绕山路而行。
寒蝉凄切,马车里寂寥无声。只有马蹄之声在静谧的山中行进。
花月意扬鞭紧催马儿,行至数里,见四下并无追兵,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身子跟随颠簸的马车晃来晃去,手里紧紧地拉着缰绳,低声道:
“对不起,我惹了祸事。你好不容易和师父团聚,却被我惊动了官兵,坏了你们的兴致。”
车厢里,江镜庭从混沌的回忆里抽出,抖了抖手中的佛串,笑了一笑,道:“无妨,我反正也是打算明日启程的。”
花月意道:“我真是想不明白了,明明是前朝旧事,怎么就招来了官兵了?”
沈易山看了看江镜庭,见
他没有回答,自己觉得这时候应该说两句替他解解围。他干巴巴的笑了笑,道:
“嗨,谁知道那说书人或是掌柜的犯了什么旁的案子,也许不是说书的事情呗,你也不要多想。”
“花兄,停车。”江镜庭慢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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