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口击鼓鸣冤呢。
太守将手里的空碗塞到了夫人的怀里,极力压下眼中的烦恼,心道,这群刁民!整天因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去官府!
太守两只眼睛扫了扫眼前眼巴巴等着施粥的百姓,纵然心里已经满腔抱怨,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一派正气:“嗯,知道了。本官这就去瞧瞧。”
来在了衙门不远,太守离着老远就瞧见了六子,脸上苦大仇深瞬间换上了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匆匆迈步来在了六子身前,撩袍下跪:
“卑职,参见世子。”
六子显然是很满意的,抱着双臂点了点头,一脸老辣:“太守大人不必多礼。我父王交代给你放粮一事进展的可还顺利?”
太守躬身道:“禀世子,托九王爷和世子的洪福,一切都还顺利。”
失主一瞧这阵势,犹如五雷轰顶,两条腿都软了,一脸诧然的看着眼前的六子。
诧然的还有花月意,六子朝着花月意会心一笑:“我随爹爹来巡查过太守大人放粮。”
太守上一次见到花月意的时候,她还挺着一张小猪脸,这一次见到一身男儿装束的花月意,只这是世子身前的奴仆,并没有正眼瞧着,六子清了清喉咙,对太守道:“这是我娘亲。”
太守一愣,又慌张跪拜道:“参见王妃。”
花月意咽了口唾沫,似乎十分不适应自己这个称呼,她想不出该说什么,面露局促,却见六子满意道:“平身吧。”
失
主眼珠子快掉下来了,他脑袋整个是懵的,脑海里极力的回忆着自己适才咒骂过花月意和六子什么,回忆了半天,只有一片空白。
“噗通”一声,失主跪在了花月意的面前:“小人有眼无珠,小人有眼无珠!请王妃饶命,请世子饶命!”他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在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痛意之后确认这不是在做梦,嚎得更绝望了:“王妃饶命啊!小人实在不知是王妃大驾光临,否则小人纵然有九个脑袋也不敢如此啊!求王妃开恩啊!”
花月意对六子皱眉道:“我若知道是这样,就不来官府了。”
六子嘿嘿一笑。
太守看看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失主,移目扫了眼远处几个驻足观瞧的百姓,赶在人越聚越多之前,他迅速给了身后两个家奴一个眼色,两个家奴就夹起了失主进了衙门。太守躬着身子对花月意道:“外面人多嘴杂,还是请世子王妃移架衙内。”
花月意拉着六子进了衙门里头,一进大堂,就看那失主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活像一滩烂泥似的。
花月意走到他面前问道:“我问你,你是不是认识那小贼?”
失主吓傻了眼,跪在地上道:“认识,她虽女扮男装,但小人一眼就看出来了,是金马镖局的大小姐。”
花月意:“镖局的大小姐抢你东西作甚?”
失主咽了口唾沫,极力理清思路:“一年前小人托金马镖局的人押镖,半路
上碰见了金蛇军劫镖,小人货物全都俱损,找他们赔偿,岂料他们以大当家去世,暂时拿不出银子为由故意不赔钱,然后小人只好换些他们家里值钱的物品相抵。”
花月意扬起眉梢:“换?”
失主浑身一颤,声音发虚:“拿”
花月意又问:“拿?”
太守见缝插针道:“看来是不说实话,得用刑了。”
失主浑身一个激灵,吓得脱口而出:“是抢,抢了些走。”
花月意道:“随我去金马镖局看看。”
太守道:“王妃,金马镖局这事儿我也略有耳闻,一年前他们大当家因劫镖丧命之后,只剩下了当家的一个孤女金雁牝鸡司晨,谁肯找个女儿家去押镖,日子久了金马镖局也就经营不下去了。早就因为交不出租金被官府查封了。”
花月意听得太史老头言说牝鸡司晨四个字极为不适,却也没有说话,移目看向失主道:“你丢的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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